以这样的方式结束,锅都由田家来背,她只需站着,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事后也不会背上太多的流言蜚语。
说到底还是她占了便宜,这一点刘思雨还是感激在心的。
听着老族长喋喋不休的话,立刻站出来。
先是向老族长鞠了一躬,“族长爷爷谢谢你,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缘分尽了。”
“我今天来,也只是想把和离书办了,然后把我的东西拉回去,往后余生各自安好。”
来喜听的那句,往后余生各自安好,眼眸里都是不舍的痛。
但他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族长和村长见刘思雨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好再絮絮叨叨。
只好按部就班的让人写下和离书。
代笔的人是田清河,这两个村的人加起来也就他读的书多,字写的不错。
当他把和离书摆到两人面前时,还是惋惜的劝了一句。
“思雨姑娘,人生大事需好好考量一下。”
刘思雨冲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我知道的,谢谢你!”
说完便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大名。
然后从手腕处取下老太太给的那个银镯子,放到和离书上,推给来喜。
来喜看到刘思雨放下那个银镯子,心头猛的揪着痛。
看着近在咫尺的和离书,却迟迟没有动,刘思雨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轻声道“来喜……”
来喜掩住眼里的痛,微微闭眼,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才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大名。
沈玉芳一阵窃喜,搬东西的时候,她一下傻了眼。
来喜房里的东西基本被刘思雨搬了个空。
沈玉芳心头暗恨,立刻开始给沈氏上眼药水。
小声道“姑母,两家结亲,你们也花了不少的钱,田家都要被搬空了,你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吧。”
沈氏看着一件件东西从来喜房里搬出来,就连厨房里的木盆和桶都不放过。
心头也是一阵暗伤。
眼泪汪汪的道“思雨……”
“咋的,你还想昧下这些东西,俩人和离,大姑娘的东西自然是要拿回去。”
沈氏话刚开口,就被郑氏拦住。
沈氏一张脸瞬时煞白,只能委屈地看向儿子和媳妇儿。
喜妹一下撇开了脸,来福和来喜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压根儿没有去看沈氏。
沈玉芳看着一件件东西搬走,心急如焚。
扯了扯沈氏的袖子,沈氏被人抢白也不知怎么开口,只能泪眼汪汪的看向家人。
以往她泪眼汪汪的祈求家人时,所求之事皆能达成心愿。
可今天,孩子们都不愿意看她,丈夫也只是闷头抽烟,压根不往这边望。
心头觉得一阵难过,她只是觉得娘家侄女委屈,怎么就成了家里的公敌呢?
最后只能将目光看向内心最柔软的小草。
小草看到母亲递过来的眼神上前一步,直接挤掉了沈玉芳的手。
“娘,女儿只想问你一句,如果今天和离的人是我,你还会觉得这样做不妥吗?”
沈氏一下不说话了。
而营山村来的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沈玉芳和沈氏。
虽然没人说话,但一张张不善的脸还是让沈玉芳有些畏惧。
只能强忍着怒意一声不吭。
刘思雨压根不管这些,只忙活着指挥大伙儿搬走她的陪嫁。
拉牛的时候,沈玉芳终于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