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诩问:“连生既然知道为官很难,为何还要去考?”
“难便不做了么?”卫连生道:“我爹为难,是为所处位置所累,他日我若能中,定不要留京!”
段承诩来了兴致:“连生想去哪里?”
卫连生想了想。“南安!”
段承诩问:“为何想去南安?”
卫连生道:“我曾听夫子说过,南安极美,山清水秀,但流匪横行,以至于原本土地肥沃的地方,却落得民不聊生的结果!”
段承诩了然。“所以连生是想凭一己之力,去挽救南安?”
“我哪敢有这大的自信!”卫连生笑道:“至多算是多出一份力,真要治理,还得圣上仁心!”
段承诩听的抚掌大笑。
卫连生只感莫名。“段兄在笑什么?”
“没什么!”段承诩止了笑。“那我再问连生,若连生不做官,可有想去之地?”
“这…”卫连生垂目思虑了半晌,道:“约莫是山阳!”
卫连生道:“我听闻山阳虽远,但处海边,有日出日落,景色极美!”
段承诩状似无心将手搭在卫连生肩膀上,并轻轻捏了捏。“有机会,我与连生去山阳!”
“啊?”卫连生没反应过来。“段兄要去山阳?”
“倒也不是!”段承诩测过脸,掩去其中某些情绪。“倒也不是,只是听连生说的好,便心生神往!”
“嗯!”卫连生点头。“有机会倒是的确可以去看看,若我科考无缘,便去山阳,开个学堂,教授学生!”
只待卫连生再次低下头整理自己的,段承诩才将目光有转回。“若有那日,我定与连生同去!”
“你去做什么?”卫连生抬眼,对着段承诩眨了眨。“还是段兄就如此坏,不盼我好,就盼我落榜,看我哭不哭?”
“我当然不是!”段承诩下意识就要解释,但见卫连生眼睛一眨一眨的,满是俏皮,不由愣神。
“段兄?段兄?”
好半晌,段承诩才反应过来,见卫连生一只手在自己面前挥。“抱歉,走神了!”
“无妨!”卫连生的俏皮也就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了素日模样。“段兄怕是想到心上人了。”
“确实如此!”卫连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段承诩坦然认了,倒是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了,段承诩也看出来,替他说下去:“连生怎不问我心上人是谁?”
卫连生本对他人之事无甚兴趣,但既然但这,便随口问:“段兄心上人为谁?”
段承诩开始卖乖。“连生想知道?”
卫连生想说不甚所谓,但觉不妥,遂顺着话说:“段兄若肯说,在下自然洗耳恭听!”
“今日还不是时候!”段承诩说这话时,神情已作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