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穿好。”
“对不对?!”
这种事,没人能打包票。
不然律师也不会只给她这么一个最坏的结果。
秦既景不是一个会把话说死的人。
从小家里就教育他,说话一定要给自己留余地。哪怕是再有把握的事情,也要谨慎对待,不能把自己的后路堵死。
可这会儿,对上她期待的眼神,秦既景眼眸微沉,最后应了一声。
——
半小时后,姜倪下楼吃饭时整个人神清气爽,有秦既景的话在,她就放心了。
虽然他不是专业律师,但她知道,他既然能这样说,那就代表最后一定会是她想要的结果。
因为下午补了一觉,晚上十点,姜倪趴在床上睡意全无。
秦既景处理完工作回来,就看到她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
“你忙完啦?”
被子外,她语气惊喜,翘起的脚在空中晃来晃去,像只见到主人下班回来,就开始摇尾巴欢迎的猫。
“嗯。”
“还不睡,不困了?”
“我睡不着。”
“那就做点能睡着的事。”
“……”也不知道他话里有歧义,还是姜倪不太纯洁,她自动联想到了前两晚。
每次她都是在不知不觉时睡着的,虽然睡得……不是很踏实,但运动确实催眠。
“不要。”她忙裹紧被子,末了还不忘记小声控诉他昨晚的罪行。
昨晚,好像她做什么都起不到作用,迟迟没办法平息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示好服软不行,撒娇哭诉不行,嘴硬挣扎更不行。
一想到昨晚,姜倪就控制不住的脸红,羞耻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
她膝盖上之前受过伤,虽然看着没什么问题,但屈膝太久还是痛得要死。
上次的疤才脱落,肌肤还娇嫩着,哪里承受得了。
她以为他怎么着也能心软放过她吧。
结果,只是在水里——
换了个资市。
“反正……不要。”她抱紧身上的被子,眼神从欣喜变成哀怨。
秦既景走到床边,解开腕表随意放到床头柜,俯身探下去。
看他突然凑近,像是拉开战争的前兆。姜倪一脸惊恐地往后缩,直到缩到床边快要掉下去被他一手捞回来。
“我看看。”
“看什么?”姜倪怔住,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她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昨晚也有擦过药,她不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那会儿她还没完全睡熟,能感觉到自己被他抱进浴缸清洗,感觉到他在帮自己擦药。
只是没敢睁开眼,怕再次被卷入之前在水中无法呼吸的恐惧里。
后面,她实在撑不住,窝在他怀里不安的睡了过去。
“我没事了!”
她躲开,接触他的眼神,声音微顿,更正:“其实也不是完全没事,但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