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有十几天没有睡个轻松。
哪怕睡前,她紧张的手脚发麻,抱住许时若的那一刻,却蓦然放松了。
只有七天。
他只“被迫”,被她拥有七天。
那么,就不能畏手畏脚。
祝茉醒来,天光大亮。阳光金灿灿照进卧室。
祝茉眼瞳倒影了许时若冷白的背。
她静静地倚靠许时若一会儿,额头轻轻蹭一下他。
然后坐起身,准备去弄早饭。
“你去哪?”
沙哑的嗓音叫住祝茉,床上锁链发出响声。
祝茉回头看许时若。
他柔软的墨色发丝垂在眼罩,鼻梁高挺,唇瓣有些干燥起皮。
祝茉想了想,转身回来,倒了杯水。
许时若不知道祝茉在干什么。
他晃了晃手腕,带动一串的声响:“我不舒服,疼。”
许时若这么说,声音浅淡。
祝茉觉得他有点生气。
他寡白的手腕被勒出一圈红,脚踝也是如此。且保持一夜一个姿势,身上十分僵硬。
祝茉愧疚低头。
她没想折磨许时若。
但她有点犹豫,松开许时若,他会不会直接跑了。
祝茉原地驻足,捧着一杯水。
等了半晌,许时若退而求其次地说:“起码把这链条解开,我不会跑。”
“七天,我会呆在这里七天。”
“放开我,我不会摘下眼罩。”
“而且,我想上厕所。”
他声音平静。
生理问题,是个重点。
祝茉不能让他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况且,祝茉不想听到许时若冷漠的嗓音。
祝茉放下水杯,走上前解开将他双臂吊在头顶的细长的铁链。
手铐与脚铐中间的链条长度还算适当,可以让他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与行走。
许时若感受了下恢复一半自由的身体,颀长的身子坐起来,白皙的脚踩在地板。
清瘦的脚踝圈着拷链,松垮的落在冷白的脚背。
地板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