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要牺牲队员的命去就那些毫无价值的普通人的命!?”
“够了!”
方点面容平静,但眼里像是含了冰渣,严肃的审视着下方行刑圆台上被锁链镣铐捆绑住的一整个二支队,开口:“为什么要去拯救普通人的性命?”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问各位,这里是哪?你们的身份,职责是什么?!”
“异端处理局存在的意义,价值,就算要让普通人在我们的守护下安居乐业。”
“我们也是普通人,但只有神不存在,我们才是普通人。”
“现在,”
子弹上膛,
“审判结束,二队全员有罪。”
“砰————”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大理石,鸽子被枪响惊飞,雪白的羽翼划过太阳初升的清晨。
“perfectperforance。”
鞋跟叩响台面,手杖敲击地面的嗒嗒声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方点皱眉:“是你。”
阿迪雅希丝挥走肩膀上的白鸽,阳光给她镀上了层柔和的金边,像极了摆放在橱窗里做工精致的瓷娃娃。
她提起裙摆,优雅的行礼:“日安,亲爱的方队长。”
“父亲不在,我自己来的。”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你离开。”
对方没有说话,蹲下身,哪怕拖尾染上血液也毫不在意,伸手,抚上了小队员死不瞑目的眼睛。
“残次品。”
“你在干什么?”方点走上前,钳住了她的手腕,阿迪雅希丝斜睨着她:“找点吃的。”
吃的?
“方点姐姐,”她笑嘻嘻的起身,湛蓝的的光点从地上的尸体甚至是方点身上剥离,争先恐后的涌进她胸前的海螺项链中。
“你也在害怕啊。”
“你到底是谁?”方点的手摸向后腰的配枪,她直觉一向很准。
这小孩,很恐怖。
“我啊,”她食指轻点嘴唇:“我也不太清楚。”
“但我好像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姓名吧?”
“我是阿迪雅希丝,”她眉眼弯弯,眼瞳不知何时转变成深海般的湛蓝。
“海洋之神,最古老的——”
“恐惧本源。”
晚安
邪神无聊。
一无聊他就想搞事。
正在喝奶茶的阿迪雅希丝悄咪咪的瞅了眼自己那坑崽的老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被算计进去了。
事实证明,神的直觉一向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