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脑袋晕,还是迟了一步。
程凛上前捉住猫露在外面的手腕,急促地说:“有话今天说清楚。”
麦麦拼命想要后退挣脱,然越挣人攥得越紧。平安锁的棱角顶着程凛的手心,痛感尖锐仍不及心头百分之一。
“我有话问你。”
“你说清楚,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我干什么。你是不是去喜欢咖啡厅那个客人了?”程凛欺身上前,攥着麦麦的手腕不放。
他声音发抖,问:“是不是有更想结婚的对象了?”
“不是呢。你快去睡觉吧。”麦麦艰难道。周围程凛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浓稠如若有实质。
“我怎么睡得着?是不是打算再过一段时间要搬出去了?”而再重的话又舍不得说了,程凛又掉两行眼泪,“就要彻底摆脱我了?”
“没有呢。”麦麦气若游丝道,“是我身体不太舒服。”
一句话让程凛更加激动,手伸进被窝要掀猫被子:“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一直没说?我看看!”
他的手掌无意擦过猫光洁的肚皮,不小心碰到了很精神的东西。
麦麦禁不住吸气。
声音的寓意和手掌的触感都尽在不言中。
这回轮到程凛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一开闸好像就彻底失控。麦麦窘迫地不断小幅度地挣扎,想要佝偻起身子,将精神的东西藏起来。他解释:“我发情了。一闻到你的气味就不行。”
发情。
程凛脑子被这个词狠狠砸懵,半晌说不出话。
“……怎么不和我说?”他问。
“因为……手册说不能随便做,我怕你觉得我是流氓。”
浓烈的气息将他发情的末端节点强制提前。麦麦瓦解一切意志,已经迷迷糊糊,还是很小声地为自己辩护,“我不是流氓,就是发情了。”
脑袋身体都热,猫的手指却是冰凉的。
“可以和你交配吗?”麦麦下意识用手指耙住程凛撑在身侧的胳膊,引导着往自己身上拉了拉,随后有礼貌又混乱地都说,“你可以进来吗?”
不知过了几秒,呼吸声渐重。
“可以。那你还想和我结婚吗?”黑暗里,程凛旋开台灯,视线紧抓着被窝里的猫问,“只有一次机会。这次想好不能后悔。”
只等麦麦刚点下头,他就俯身而下,对着猫的嘴唇重重吻了上去。
第32章你不会吗?
嘴唇莽撞地来回相叠、碾压,不得章法但情感浓烈。
程凛的手用力撑着印下枕套的螺纹,鼻子飘入麦麦身上沐浴露的香气,潮湿的声音也钻进耳朵,可最终,意识里只剩下柔软。
脸、脖子、哪怕嘴角都算亲过,嘴唇还是头一遭,这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深刻地明白了情感里为何接吻总是不可被替代,这世界像因此只剩下这个房间,他也可以不再关心其他任何的事情。
猫抓着他胳膊的手指力气不断消散,最后轻轻跌回了床单。
一个吻就让周遭的室温轻易抬高,被窝都烘得像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