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个州府通判,这又如何?
他就不信了,有简大人的公子在,洪县令还敢强行让他认罪?
许泽礼冷冷的看着尙江石:“尙同学,几年的同学之谊,本是想给你一个体面,现如今你自己不要了,也就莫怪我不讲情义了。”
许泽礼的话音一落,尙江石只觉得心头一颤,他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许泽礼低声说道:“请认证,物证。”
当百生堂的陈大夫出现的那一刻,尙江石的眼神一缩,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在颤抖因为那巴豆粉,正是他与简自心在百生堂买的。
起初百生堂的陈大夫是不肯给他开巴豆粉的,最后还是简自心出面以后,陈大夫才松口的。
陈大夫捧着一件黑色长袍让许泽平极为的眼熟,仔细的观摩长袍上的富贵竹,他不禁一愣,这不就是阿兄丢了的那件长袍吗?
怪不得阿娘找这件衣服的时候,阿兄只是淡淡的说丢了。
原来是丢在了这个大夫的手里了?
陈大夫将长袍打开,长袍上的白色药粉极为的明显。
“尙公子对陈某想必是不陌生的吧?”陈大夫向洪大人行了跪拜礼,然后看向尙江石不徐不慢的说道:“尙公子,还需要陈某将整件事情重复一遍吗?”
尙江石咬牙切齿,最后不甘心的低了头:“我认罪是我输了。”
整件事情说巧也正是巧合,许泽礼出了考场,找到最近的医馆,正是尙江石他们买巴豆粉的百生堂。
一进入这医馆,许泽礼就觉得面前这大夫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到过?只是剧烈的腹痛让他来不及多想,一个劲的说要如厕。
陈大夫见他面色苍白,嘴唇都咬出血了,也不敢拦着他,立马上徒弟带着他去茅厕。
等到他从茅厕回来以后,陈大夫才问了症状,把了脉。在这里的时候,其实他的心里就有了数,因为这个症状与自家的巴豆粉一模一样
只是他也没有选择将自己卖了巴豆粉的事情说出去,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正常的给许泽礼开了药熬了汤药,让他喝了,然后守着他,直到他不腹泻了,才让他离开。
却没有想到许泽礼他的精明。
在许泽礼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以后,许泽礼带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他打开包袱,拿出一件黑色长袍,一道白色的印记赫然出现在了陈大夫的面前。
“大夫,您看这白色粉末可是巴豆粉?”
这件黑色袍子正是许泽礼穿着与尙江石他们应酬的那件袍子,当时的酒是轻轻的抿了一口,余下的尽数倒在了这件长袍上面的
还好因为客栈洗衣不便,他这件衣服没来得及清洗。现在酒已经挥干,掺在酒中的药粉才能够显现出来了。
见许泽礼问的执着,陈大夫也只能够承认这是巴豆粉。
许泽礼见眼前这大夫指认了这是巴豆粉,心中明白虽然物证有了,但是人证还不俱全、还差了指认尙江石买了巴豆粉的人证
心里盘算了一下,比起他去挨家挨家去问,或许面前的这大夫会更有捷径寻找那个卖了尙江石巴豆粉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