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身体剧痛,快速冲上前去,他的手掌化为了利爪,一爪子刺入李弘的身体之中,最后,将他的身体给洞穿了一个大窟窿。
鲜血溅满了他的全身,小金龙贴金李弘的耳旁说:“你就在这无尽的悔恨当中死去吧。”
说罢,小金龙的爪子扭动,将他体内的五脏六腑皆是搅弄的天翻地覆。
扑通!!
李弘跪在了地上,死前,他睁着双眼,神情之中尽是狰狞和怨恨,他死不瞑目,自己辉煌的一生,就此落下的帷幕,他心有不甘啊。
数十万大军,眼睁睁地看着首领被杀,所有人顿时都慌了。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李弘的猝死,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原以为挥师北上,一举灭掉大唐帝国,怎料想?半道崩卒,至此灭亡。
这个存在了仅有数月的‘大周帝国’,一夜之间平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又忽的一夜之间消亡殆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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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感业寺!
削发为尼的武诩,于此出家已经有了十七年。
这天,武诩正在菩萨面前诵经,手中拈动的佛珠不停地在手上转着,身旁是一位叫做‘重来’的女僧。
她不停地敲打着木鱼,‘哒哒’的声音从大堂内传出。
然而,这个响亮的木鱼声忽的停了下来,并非重来女僧停止,而是木鱼坏了。
声音戛然而止,闭目中的武诩手中的佛珠也停止了转动,她缓缓地睁开眼,木鱼突然坏了,她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感觉。
时至清晨,上香的游客们还未至此,而这时,从外面走来一位年轻的僧人,说道:“师父,有贵客求见。”
重来起身说道:“就说我身体有恙,不便见客,还请他们回去吧。”
僧人说道:“贵客并不是要见师父,而是要见主子。”
他口中所说的‘主子’,所指的便是武诩,在这十七年前中,感业寺早已经沦为了她的手中。
表面上,是一所求香拜佛的寺庙,实为武诩的私人府邸,只不过,不被外人所知晓罢了,甚者,知晓她存在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重来看向武诩,知晓感业寺中有着她的存在,只怕是身份不简单,寻常百姓们自然是不知的。
而朝中和武诩可算得上旧顾者,难道是……
重来想到了,那么武诩自然也是想到了,仅仅从‘贵客’二字中便能够分析出这么多信息,由此可见,这两个女人不简单啊。
“重来,去准备一下,他最喜欢榛子酥,记得备好一些。”武诩说道。
重来和僧人应声下去了,武诩的神情中很是复杂,十七年啦,自从他将自己贬至此,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可是,当听到任何关于那个男人的消息,那颗坚如磐石的心总是会软了下来。
心终究是心,不是石头,饶是自己觉得心如磐石一般坚硬,可终究无法比得上真正的石头。
在重来的牵引下,贵客被带到了厢房之中。
空荡荡的厢房之中,仅有一张桌子和两个凳子,于桌上摆着自己最喜欢的榛子酥。
“这位客人,您要见的人很快就到,请您稍许片刻,吃些茶点。”
“谢大师!!”
唐王李牧尘言谢之后,自顾走上前来,不自觉地拿起一块榛子酥,他知道,她了解自己的口味。
准备的茶点,只怕也是她的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心意。
时过不久,稍是打扮后的武诩便是轻轻地推开门来,见唐王吃了为他准备的茶点,心中也是一暖。
不知为何?武诩痛恨这个世界,痛恨晋王当初玷污了自己,她更痛恨唐王李牧尘为什么要将自己带入长安?
要不是她,自己说不定能够快乐的生活着,她更加痛快,为什么要爱上不该爱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造就了自己,原以为自己见了他之后的第一件事,一定会杀了他。
可是……
当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忽地发现,自己的恨意竟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思念。
十七年前,要不是自己的一时糊涂,参与了晋王的谋反事件,后晋王事迹败露,武诩遭受连累,晋王被灭族,而唐王怜悯自己,将其发配至感业寺,才得以苟活至今。
唐王李牧尘看着武诩,遥想当年,那位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已经成为了风韵犹在的美妇人,当真是感叹了岁月。
“十七年啦,过的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