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诗平静地向新上级请示:“所长,我申请处理暴走的a号实验体。”
新的艾米莉环顾四周,和所有人对视后把视线落到了另一个自己身上,脸上还是一以贯之的和善笑容。
“批准。”
新生必然面临着死亡,向来如此。
“最后我想告诉你。”
布诗拔出抑制剂,又狠狠插进了a实验体太阳穴里芯片的位置,在那双愤恨的眼神中下了最后通告。
“虚伪自私才像人类。”
液体住入,针管样本落在地上骤然碎裂,一切回归死寂。
阮程行慢慢走到兰德里身边,伸腿想踢他、质问他为什么对自己隐瞒一切,话到嘴边却对上兰德里嬉皮笑脸的表情:“别打别打,还疼呢。”
阮程行叹息一声,伸手想把兰德里拉起来,刚握住手,却没想到男人手臂用力,直接把他拽了下去。
阮程行跪坐在兰德里怀中,他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听到他最爱的人俯到自己耳边说出了不算美妙的誓言。
“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完)未完之作
&039;ihavenona;
“我无名无姓;
iabutodaysold&039;
生来只有两天大。”
whatshallicallthee
我该如何称呼你?
&039;ihappya,
“我生来快乐,
joyisyna&039;
故我名欢喜。”
——《婴儿之欢喜》威廉·布鲁克
阮程行接受完理疗走出修复仓,难得有空暇观赏研究所外的景色。
玻璃外像一个巨大的海洋世界,水光动荡弥漫着延伸到宇宙深处,群星闪耀,大型的飞船割裂虚无与尘土,连接到研究所的侧门廊桥。
廊桥里隐约可见人影鱼贯而入,渺小到和磷虾一样,应该是新来的清洁工们。
明明几个月前他也是这样进来的,却感觉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或许因为他只是一只灯塔水母,对痛苦的感知力迟钝且麻木,对自己,他允许一切事情发生。
“在想什么?”
“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背后。”
阮程行回头,兰德里穿着类大衣设计的研究服,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发,突然敞开衣服的前襟从背后把他的身体整个包裹住。
“我要把你吃掉……”兰德里的语气极其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