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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绵芳忽然眼皮跳了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一会儿管家匆匆回禀：“老夫人，吴大夫自缢了。”

“这怎么可能？”姜绵芳蹙眉，根本不信，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吴大夫就自缢了？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她眼看着何氏的表情狠狠地松了口气，竟还能冲着她讽刺笑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姜绵芳紧紧攥着拳，凤娘和吴大夫能有什么仇什么怨，还不是被人指教的？

“凤姨娘肯定是不会主动背叛二弟的，但这种事情也是看不住的，毕竟凤姨娘年轻的时候也有些姿色，防不住有心人……”

何氏阴阳怪气地说。

这话无异于是在姜绵芳的伤口上撒盐，故意刺激她，就算凤氏不勾搭人，不代表不会被勉强。

小产已经是事实。

姜绵芳手握银针，忽然一个快步上前捏住了何氏的下颌，极快地塞入了一粒药丸进去，银针刺入穴位，何氏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迫咽下去。

何氏惊恐地后退两步，掐着脖子：“你给我吃了什么？”

姜绵芳冷笑：“没什么，只是你给我娘吃的一样的东西罢了，我倒要看看宰相府的夫人当众小产，是不是也是被迫的。”

因为使用了银针的缘故，她的药效发作得更快，不一会儿何氏就察觉了腹部的疼意，下半身开始流血，半条裙子都被染湿了。

何氏面露痛苦之色，有些站不住了，目光死死地盯着姜绵芳：“你娘偷情，我可没有，即便你不认账，那也是铁打的事实！”

姜绵芳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姜老夫人给打断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姜绵芳总算是看明白了，一向慈和的老夫人，实际上才是狠角色，表面上是在给她撑腰，实际上还是在偏袒何氏。

吴大夫自缢，肯定是老夫人做的。

短短半天，老夫人手里就沾染上两条人命了，这样的人，能是个善茬？

姜绵芳也不惧，她说：“我娘的生死不见人，这事儿就永远不会结束，只要我还有口气在，必定会申诉到底，哪怕头破血流，豁出去性命！”

“你执意要如此吗，半点也不顾及在生你养你的宰相府？”

姜老夫人问。

姜绵芳不觉冷笑，反问：“是宰相府先抛弃了我们母女，我不过是自保罢了，老夫人既然心知肚明，何不痛快给个交代？”

话已经挑破，两个人四目相对，相互打量着对方。

一旁的何氏已经疼得满头大汗，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终于，姜老夫人还是让人去找大夫了。

很快何氏就被人搀扶进了里面，一阵阵哀嚎声传来，姜老夫人看向了姜绵芳：“你给何氏的教训已经足够了，尽快交出解药吧。”

“并没有解药。”

这是实话，她压根就没有打算创造出解药，就是要让何氏尝一尝凤氏受过的苦楚。

何氏这一次的疼无异于生产，骨缝打开，经历开十指的痛，折腾足足一个时辰，足以要她半条命才算是结束。

屋子里的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外端，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子腥味令人作呕，姜老夫人慈和的脸上满是怒火，紧闭着眼，敛去了异样神色，手中的佛珠飞快的转动着。

直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何氏才彻底安静下来。

这时大夫走了出来，拱手对着上首的姜老夫人说：“夫人这是小产了，不过奇怪的是，血水中并没有排出胞物，恐怕还需要静静休养，随时观察。”

听见这话，姜老夫人摆摆手让人送大夫离开。

人一走，姜老夫人直接看向了姜绵芳：“姜家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到你娘。”

“若是找不到呢？”姜绵芳反问：“又或者从哪个地方找来一个人顶替，容貌尽毁，根本没有办法证明就是我娘。”

她的话说到了姜老夫人的心上，因为姜老夫人的确是这么想的，找个人代替凤氏。

但现在被姜绵芳戳破后，姜老夫人只能改口：“我已经承诺会找到你娘，休要咄咄逼人。”

“三日之后我要见到我娘，生死都要见着人。”姜绵芳一脸执着。

姜老夫人淡淡的嗯了一声，这就表示答应了。

姜绵芳见状缓缓起身：“那就打搅了，三日后我再来。”

说完她起身就走了，多余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在场的人。

而姜老夫人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温婉如，眼中已经有些厌恶之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