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涿:“一周一次。”
“对啊。”谢奚桃手上?还带着水就?来拆袋子,“鹿鹿愿意排队给我买,妈你?管不着。”
“哼,现在知道叫鹿鹿了,平时?让你?叫声哥都不愿意。”李珠对严涿遗憾,“你?说小时?候要真让你?认了我做干妈多好,你?怎么收拾她我都不管,还能让她现在这么气焰嚣张?”
“妈,我哪嚣张了,我对严涿不知道多好。”她腿拱了拱严涿,“是吧?”
严涿对上?她威胁目光,点点头:“李姨,桃子平时?还是很听话的。”
“你?看你?看。”谢奚桃得意。
李珠摇摇头,不稀得说她。
吃完饭两人进卧室,谢奚桃拉着严涿就?是夸赞,“今天?太阳打西边升了啊,在我妈面前还表扬我。”
严涿点点她眉心,“最近确实很听话。”
谢奚桃眨眨眼:“真的吗?”
她都有点心虚,想到最近她好像是没怎么忤逆严涿,又心安理得接受这表扬。
两人坐到桌前,严涿按了台灯,谢奚桃抽出?笔翻卷子。
卧室安安静静,窗外?月色渐明,结束后?已经十一点多。客厅静悄悄,李珠大人早就?睡了。她的睡眠和这个小区同步,此时?青源水厂都陷在沉沉睡意里。
谢奚桃打了个哈欠后?看严涿,“还不走吗?”
严涿合上?电脑看着她,目光沉静幽深。
谢奚桃举起手臂伸展腰身的动作在他直直的视线里逐渐僵硬,她慢慢的放下?胳膊,“怎么了……”
她说完,严涿的手忽然伸了过来,在安静的房间里,他校服摩挲的声音像考场上?翻过的卷子,清脆响亮又让人心一跳,她清楚的听着这道声音靠近却没有躲开。
严涿的手准确无?误的抓住她放在桌面的手,拉向自己的脸。
“严涿……”谢奚桃的声音变得低哑,跟着灵巧雪白?的指尖落在了严涿的嘴唇上?。
这张她看了十几年的唇,幼儿园时?这张唇总是抿着,偶尔说个话吐出?来的字能把人呛死;小学的时?候,这张唇很傲娇,说出?来的话同样语不惊人死不休;初中以后?,这张唇变得冷厉刻薄,总是紧紧的崩成一条线,和他眼里的漆黑森林一样对人散发着冷气;上?了高中,严涿的唇线总是轻松柔软的,说出?口的话温柔细腻,如沐春风,偶尔挂起漫不经心的慵懒笑?意。
她看着这张唇从稚嫩变得游刃有余,却从来没有触碰过。
指下?陌生又熟悉的温度烫得她指尖轻颤了下?,严涿挑眉,眼里划过笑?意,谢奚桃心里唔了声,轻压着他的唇没有动。
严涿的手拉着她细细的巡过唇间,压在唇线上?,唇微露出?的缝隙吐出?温热气流,薄湿的打在她的指尖,像冬日卧室开着的暖气哈湿的白?雾玻璃,氤氲湿气模糊了窗花,也微烫着谢奚桃的指尖。
他拢着她的手,捏上?嘴唇,在谢奚桃视线迷离闪烁时?,轻压了压,像玩弄橡皮糖般捏成扁平鸭嘴。
谢奚桃愣了下?,噗嗤笑?出?来。
“捏到了,感觉如何?”严涿瞧她。
谢奚桃乐不可支,趴在桌上?笑?,“就?,就?好像捏棉花糖一样,软软的,热热的,严涿,真别?说,你?的嘴唇比你?这个人可软多了,你?说你?……唔……”
谢奚桃的嘴被修长?细腻的手指捏住,她收了音像个被拍坏的收音机,愣愣的看严涿。
他的手羊脂玉般光滑细嫩,透着一点清凉的将她唇间热气拢住。
严涿挑眉,在谢奚桃失神看他的目光里,伸出?食指,像一个作画的毛笔,一点点晕染过她的唇线,像刚才?他指引的动作一般,路过唇角,越过唇间,停在唇与唇的细缝间,谢奚桃下?意识唔了声,轻抿了下?唇,带着严涿的手往唇里陷落。
谢奚桃怔住。
“什么感觉?”严涿低声问。
“嗯?”
“我的手指摸过你?的唇,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