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学斌十分满意,说:“那就演一下廊桥之死那一幕吧。”
……
等宁骆出来的时候,许灵赶忙上前:“怎么样?为什么进去这么长时间?”
宁骆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神情疲惫,捂着碎成渣的玻璃心说:“等结果吧,应该没有大问题。我去下洗手间。”
【不要问我几岁,我的情绪零碎……小矮子……呵呵,小矮子……剪秋,我的头好痛啊,我还能不能长高……】
许灵更放心不下了,目视他游魂似的去找洗手间。
“……怎么了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宁骆出来时走廊里静悄悄的,试镜还没结束,他转了个弯,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啊,庭洲哥,你怎么在这?”
路庭洲说:“等你。”
宁骆不确定地重复:“等……我?”
“对,”路庭洲说,“今早上的事你也看到了……”
宁骆打断他:“我绝不会乱说,我发誓!”
【老公你鲨人我递刀,你挖坑我埋土,你坐牢我送饭。虽然你说我矮,但我仍不计前嫌带你勇闯天涯!这,就是大爱!】
“……”
方鹿野在路庭洲身后翻了个大白眼。
特么的神经病,他哥到底怎么忍下来的。
路庭洲目光落在宁骆并着举起的四指上,不知是不是宁骆的错觉,总觉得他的语气好像有些无语:“我不是想说这个,是想问问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宁骆慢慢放下手:“有空倒是有空……是想让我也去见见赵已跟安知浔吗?”
“看一场戏却错过了落幕,多可惜,作为演员会很遗憾吧。”
路庭洲语调依旧温淡平和,吐字稍缓。
宁骆却硬生生听出种赵已命不久矣的感觉,啧啧感叹。
【元气少女谢广坤,斯文败类路庭洲,你俩都做到了各自领域的巅峰啊!无需多言,这场戏我必得参加,少了我就是少了一份遗憾(带上墨镜)(炫酷叼花)】
方鹿野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肩膀狂抖。
这小矮子原来是转着圈无差别喷墨汁啊,主打一个全都创死,连他哥都躲不过。
路庭洲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挖坑的时候顺便埋葬一些遗憾有几分可行性。
宁骆莫名感到了一股寒凉之意笼罩,后脖颈凉飕飕的。
他不自在地挠挠脸颊,把这奇怪的想法压下去,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在哪家餐厅呀,我们吃什么?”
方鹿野被噎了下。
宁贵人美丽但实在清澈愚蠢。
这家伙但凡看看他哥的表情呢。
宁骆问完抬头,眼神里充满对答案的渴望。
路庭洲看他一眼,反问:“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