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非得来,这时辰,宫内都要落钥了!
一着不慎,要是被抓了,怎生是好?
看着惊蛰气鼓鼓的模样,容九淡声:“我是侍卫。”
惊蛰不情不愿地被人搂过去,小声嘀咕:“莫骗我,我先前问过人了,就算是侍卫,也不是所有地方都能去的。”容九这种被调去殿前伺候的,来这种地方……
等下,北房这破地方,如果是殿前的侍卫,好像的确也畅通无阻。
惊蛰默了。
容九捏着惊蛰的下颚,凑过来,“在想什么?”
惊蛰发现,容九是个醋坛。
这是被他一点一点,在相处里发现的。
如果是他们两人在一起,容九总是不愿惊蛰分神。要是惊蛰走了神,他的手在哪,就会顺手捏到哪,上次还捏了惊蛰的小肚子,痒得他差点没哭出来。
惊蛰老实地说了通,竟听到了容九低低的笑。
容九很少笑。
因而他笑起来时,惊蛰总会忍不住去看。
他踮着脚,趴在容九的胸前探头探脑,试图借着暗淡的月光,将容九的笑容看得更加清楚。毛绒绒的头发蹭着容九的脖颈,他搂住惊蛰的腰,好似搂住了一只活泼乱跳的小狗。
叫人蠢蠢欲动,总想做点什么。
再是薄凉冷漠的人,唇也是柔软的。
惊蛰不由这么想。
勾起来的弧度真好看。
只是当这唇亲在惊蛰的嘴上,他的本能就开始惨叫了。
无他,容九在这种事上着实有些……
贪婪过度。
惊蛰总觉得自己会被吃掉。
腰上的力道很紧。
他被迫仰起头,那滋滋作响的水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有点明显。
惊蛰莫名有在偷情的错觉。
……当然,他们现在的关系,也没怎么光明正大。
可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舌头又被牙齿轻轻咬住,惊蛰的呼吸急促起来,生怕又被咬出血来。尽管自从第一次后,容九就没再这么做过,却还是叫人战战兢兢。
“惊蛰,惊蛰……”
许是惊蛰出来的时间太长了,明雨特地出来找他。惊蛰的脸色当即就变了,身子微微挣扎起来,用气声说道:“别,要被发现……”
他的话还没说完,容九彻底堵住他的嘴,拉着他藏在了树影下。
漆黑的夜里,如果不提着灯笼,就算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只要不细看,就绝不会被发现。
可那是明雨。
惊蛰呜呜了两声,挣扎的力气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