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漠北频发地动,我天启七万大军,都将葬身于异国土地,还请圣上三思啊!”
皇帝心里大骇,表现在脸上,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尖锐的眼神带着审视的目光,直刺进贺言庭的眼底。
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一般。
“你是如何知晓的?”
贺言庭并不答话,只是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福平,皇帝轻咳一声,福平心知两人这是要密谈,从地上爬起来,躬身退了出去。
殿门关上后,方才盛怒的皇帝也好似换了个人,眉眼间满是疲惫,轻抿着茶。
“说说吧,是谁让你改了主意?”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若真,那绝不可发兵。”
听他这意思……
皇帝挑眉:“你不知道此信的真假?那有几成把握?”
贺言庭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江稚鱼洋洋得意的表情,他敛下眼眸:“八成。”
皇帝正要说什么,福平打开殿门,匆匆走了进来。
“圣上,南蛊的那位马尔扎哈王子出事了!据说是当街行凶,被丞相三小姐撞上,两人打了起来,王子至今仍昏迷不醒!”
贺言庭搭在扶手上的手瞬间放松。
皇帝看在眼里,并未作声。
只是也忍不住嘴角扬起,笑骂:“昏迷不醒便去找太医,多派几个人伺候着,让南蛊人挑不出错处便是,这等事情,还需要我来吩咐?”
福平自然也看出皇帝并未动怒,心里还高兴得紧,自己也顺着他的话道:“圣上吩咐的是,老奴一时愚钝,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他退出去后,殿内寂静起来,皇帝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贺言庭身上,看得贺言庭如芒在背。
“罢了,此事便依你……你如今年龄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姑娘?”
贺言庭:“……”
“朕也不多问,若是有,你便早日告诉朕,天启俊秀的公子如此之多,可要小心被人抢先了。”
贺言庭:“……”
“微臣先告退了,圣上这一书案的奏折!怕是要批到夜深了!”
他在奏折和夜深上加了重音,皇帝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对江稚鱼的印象还是很深的,现在贺言庭似乎也很在意她……
皇帝想了想,叫来了一个太监,低声耳语。
……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霏霏雨线忽大忽小,反反复复。
江稚鱼今天难得醒得早,和他们一起用膳。
昨天因为江昭荣那番话,她又梦到了末世,一群人在她墓碑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
她心烦意乱,江昭荣说了两遍她才听清。
“什么?!让我进宫面圣?!”
江稚鱼嘴里啃着鸡腿,闻言诧异的眼睛瞪大。
【干啥呀,因为那个质子还是那个狗东西说什么不该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