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哈哈大笑了几声,干脆地打了一下男人的屁股:“小妖精,你要吸干他么?
我擦……开玩笑竟然开到他头上了,吴泽刚想吐槽,突然之间听见男人一声尖叫,就跟小电影中的叫声一模一样,吴泽不由自主地又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一下子愣在原地。
在昏暗的车内,王老板似乎抱着一具……腐烂的尸体?
吴泽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冷气,再次惊恐地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那具尸体一动不动,脸都已经烂的有些辨不清面目,全身上下青青紫紫,也不知是不是淤血或是其他,他甚至还能看见有几只白色的肉虫子从嘴里、鼻孔里不断出入。
吴泽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颤抖,他直勾勾地看着尸体脖子上一道很大的划痕,开口的血肉翻着很大的口子,边上有些肉都已经变成了黑色,应该是致命伤,从脖子的伤口可以清晰的看到颈椎白森森的骨头。
此时,一人一尸正用后背坐骑式,吴泽看着王老板用双手将尸体翻了个身子,用双手将它的腿打开,疯狂地进出着尸体的那里。
尸体被王老板顶的上下耸动,肚脐中也流出了黄绿色的液体,吴泽清晰的闻见了,那是一股坏了很久的东西的味道。他只觉喉咙冒火,胃中瞬间涌上一股酸水,几欲想吐,
吴泽一脚刹车狠狠地踩了下去,车子因为巨大的惯性露台发出了刺耳的刺啦声,后背正干的火热的两个人一起甩向了前座。
吴泽穿着粗气,自己的头也被巨大的惯性差点碰上方向盘,王老板怒火连天,大吼道:“干什么呢!”他只能慢慢惊恐地看向了后视镜,倒抽了一口冷气后,将原本的话咽在了肚子里,小声说:“爆胎了。”
奇怪了……他他他……眼花了?为什么后视镜里面的男人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难道……他真的看错了吗?
吴泽心惊胆战地下车,将车后的一个备胎拿了下来,开始换起了轮胎。
肯定是自己恐怖片看多了……吴泽摇了摇头,用扳手将最后一颗螺丝拧紧,却又发现了异常。
车内没人说话了,也没有了声响。
吴泽又是心惊胆颤地上了车,便发现男人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带着似笑非笑地表情直勾勾地看着他。
男人微微一笑,眼眸中透出极度危险的光芒,神色淫荡地打量了一下吴泽的裆部,悄声说:“小哥,你刚才都看见了,是不是很辛苦呢?”说着,男人的身子慢慢扭了过来,前倾向吴泽靠了过去,一双冷冰冰的手也攀上他的脖子,吴泽吓得浑身发抖,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打算开车门而逃,只听咔嚓一声,车门竟在这个时候锁上了,他一下子慌张了起来,带着哭腔小声问:“你究竟是人是鬼?”
男人面露诡异神色,似乎还想了半天,最后古怪地笑了笑,轻声道:“我也不知道。”说着他勾唇一笑,似乎极其满足:“他害死了我,这下,他也偿命了……不过小哥,你真的辛苦了……”
妈妈咪呀……这又是吴泽慢慢后退,闭着眼睛不停叫唤:“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没人说话。
吴泽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男人已经不见了,他慢慢将目光挪到了后座,不禁失声大叫。
后座上,王老板双手正捧着自己的头身首分离着,鲜血溅满了后座,一双恐惧的大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题目:深度与基情。请期待!
11、深度与基情
十二月的一天,吴岩单手拎着保温桶,哼着歌,走在去疗养院住院部的路上,这一天已经将近冬至,天空中飘着细小的雪花,灰蒙蒙的看不见太阳,寒风一阵又一阵吹进了他曝露的脖颈中,让他不禁狠狠地打了几个颤栗。
也不知道病房内的暖气烧的足不足,依照哥哥不爱穿衣服的毛病,说不定又要冻感冒了。
几个月前,吴岩开出租车的哥哥吴泽出了一场事故,从此便疯了。虽说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但哥哥的病情终究时好时坏,有的时候甚至都不能认识他,他们家中本来就很窘迫,老爹生死不明,老妈常年卧病在床,幸好得到了红十字协会的关爱,允许免费进入疗养院内做半年的理疗。
疗养院全名叫井泉疗养院,是由a市医科大的著名教授谢井泉与a市红十字会筹建,旨在关爱普通市民。
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显灵啊,吴岩小小感慨了一声,加快了脚步,这个便宜的保温桶只有三十块,如果不尽快送过去的话,桶里的菜肯定凉了。
进了疗养院大门,吴岩礼貌地跟门卫打了打招呼,这才快步走向了精神病科的住院部,其实精神病科住院部只有两层,全部收容的是像他哥哥这种只得了轻微精神障碍的病人,整栋楼才有八九个病人。
一路上不少在疗养院当值的忽视和医生跟他打起了招呼:“孩子,来看你哥哥?”“小吴,又来了?”
吴岩一一打了招呼笑的很甜,拎了拎手中说的保温桶,温和地回答道:“啊,我妈给哥哥做了点红焖大虾,给哥哥加餐。”
几个在一旁值班的医生一致称赞:“真是好孩子!”吴岩尴尬地笑了笑,又跟那帮老头老太寒暄了几句后,吴岩这才快步来到了哥哥的病房——203。
打开门后,吴岩便发现哥哥正光着脚蜷缩在飘窗上,双手圈住膝头,神色呆滞地看着门口,见他来了,也只是转了转眼珠拖着长长的调子“啊”了一声。
啊,这个老哥啊,真是的,幸好病房内暖气很足,吴岩赶紧关上门,从床头的储衣柜中找出一双袜子,细心地给他穿上,又抬手测试了一下有没有发烧,这才将自己的外套脱掉,洗手后打开保温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