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道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用衣服捂着嘴,咳得昏天黑地,肖闻在外面干着急,踹了几脚门踹得脚麻,里面的人还是不给他开门。
肖闻:“江从道,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屋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嗯”,江从道坐在地上,背靠着门,烧得头脑昏沉眼眶通红。
肖闻:“我不进去,我把水放在门口总行吧?”
“我屋子里有水咳咳”
屋外安静了一会,江从道还以为肖闻是走了,不打算管他了,松了口气却难免有些失落。
正当他准备站起来回到床上去时,门外却又响起了肖闻的声音:
“我给你十秒钟,你不给我开门,我就到阳台翻窗户进去,你知道窗台有多窄。”
“那你也染上病了怎么办”
“别在这废话,你到底开不开?”
江从道一时没辙,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但肖闻铁了心的要进来,他又不能真让别人去爬窗户。
“闻哥”他说着打开了门锁,门刚开一条缝肖闻便冲了进来,一个猛子将江从道撞到在了床上。
“你别离我咳咳那么近”
肖闻自上而下得看着他,原本柔情似水的桃花眼此刻也没了温度,江从道没见过他这样,当他是生气了,顿时慌张,讨好地拉住了肖闻的手腕,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我错了闻哥。”
肖闻这才收敛些厉色,将被扑倒在床上的江从道拉起来,理了理他乱糟糟的头发,用手指抹掉眼角的湿润,但是擦掉一滴又流出来一滴,最后索性就不再擦。
从肖闻进来开始他就把那块布紧紧捂在嘴上,生怕病气漏出去半分,但是人伤心难过时总受不了有人对自己好,肖闻越是哄着他,他就越是想哭,抽抽噎噎半天,到最后把自己脸憋得通红。
肖闻:“行了,别捂着了,一会再闷傻了。”
江从道摇摇头,肖闻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发:“那随便吧,我去给你倒点水。”
他走至门口,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
“别再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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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刚刚打开的时候,江从道就看见小文蔫蔫地趴在地上,毛茸茸的尾巴在地板上来回扫着,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
“不是让你待在床上吗?”
江从道嘀咕着,微微弯着腰朝卧室里走去,身后的方多米抱着两床被子,一不小心还踩到了狗尾巴。
肖闻已经醒了来,坐在床上出神地看着窗外,只披着一件单薄的衣服。
方多米知道自己在这不受欢迎,放下一床被子就关上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