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随便搞口水喝,吃饭成了一种负担。
几天下来,也没张口说过话,更不用说闲心画画了。
要不是程苏仁突然到访,南鹊恐怕真准备当个哑巴。
程苏仁先是打了几个电话,没人应,他和这个表弟年纪差不了多少,从小就在一块玩,现在刚回国不久,他这个当表哥的自然是要照应照应。
门前叩了好几下,没任何反应,不在家吗?
不应该啊,这几天打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程苏仁心里不免泛了慌。
他敲门的声音变大了好几倍,一边敲一边喊南鹊的名字。
就这样有了好一会儿,回应的只有回音。
真不在家?也没听说国内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啊,能去哪?
没法,程苏仁只好先离开再想办法联系。
刚挪步,敏锐的他就听到了房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很拖沓。
“南鹊,你在家吗?”程苏仁再次敲门。
开门,程苏仁看到的是头发和衣服都很乱糟糟的南鹊,和他印象里的判若两人。
程苏仁下意识看了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你睡到现在?”
“你……”久未出声,嗓子很干,南鹊咳了咳,“你先进来吧。”
声音还是很干涩。
整个人就处于一种被夺舍的状态。
程苏仁带上门,一眼就看到了玄关处的一双运动鞋,看码数和风格就不像南鹊的。
“家里来客人了?”
南鹊顺着程苏仁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回答,“在网上买的,好像不太适合,懒得退了。”
程苏仁没应声。
“没来得及烧水,你喝个饮料吧。”南鹊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橙汁。
程苏仁环顾了下四周,一股沉闷感扑面而来,再看看南鹊,浑浑噩噩,前一阵子还神采奕奕的,难道画画的容易这样?最起码他印象里的南鹊作息不会这么紊乱。
“你这几天吃的什么?感觉你这里都没开过火啊?你中午没吃吗?”程苏仁打开冰箱,净是些速冻即食的玩意,倒是买了些水果,不过都已经腐烂了,他捡出来扔掉,却发现其中夹杂;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俊秀:记得吃水果,不然容易腐烂。
程苏仁把纸条揉进了手心,“这些水果都坏完了,多可惜啊。”
“不小心忘记了。”
“晚上跟我出去一趟,买点菜回来。”
南鹊揉了揉头发,“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不行,必须跟我一块去。”
“……”
程苏仁看着南鹊,像这个屋子里的游魂,漫无目的,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干嘛,恐怕是还想去睡觉,但自己来了又不好意思。
他看了看两个卧室,都整理的一尘不染,他自言自语,“所以这是睡在哪?”
进了书房才明白,飘窗那里放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薄薄的被子,窗帘紧紧闭着,纸张四散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