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咔嚓”咬断了糖人的脑袋,面无表情地嚼嚼嚼。
脸上却已经开始不受控地漫上热意。
所以说她不喜欢凛迟!这人总是做一些让人下不来台、接不上话的奇怪事情!
边吃边逛,很快,凛迟双手就都满了,怀里抱着、手里提着大包小包,都是玄负雪看中的各种小玩意。
反正有冤大头掏钱,她当然要买个痛快。
冤大头本人凛迟倒是一点也不见不悦,只是有一点让玄负雪无言——他什么都要同她买一样的。
在他又一次提出,要同玄负雪扎一样的嫩粉色桃枝花纹手钏时,玄负雪终于爆发了:“这没有你戴的尺寸!”
凛迟拿起那枚手钏,试图把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掌塞进去,可怜那只小小的手钏几乎扭曲变形,也承载不下他的厚爱。
他叹了口气,看起来活像被大雨淋得透视、还被路人踢了一脚的流浪狗。
可耻而不愿意承认,玄负雪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你换个别的买罢?”
她胡乱抓起一条闪着银光的链子,塞到他手里:“这个就挺适合你。”
凛迟和首饰铺老板一同愣住了。
半晌,老板才颤巍巍道:“姑娘,这、这是我们卖给灵宠用的。”
凛迟抖开银链子,上头赫然还挂着一枚薄薄的狗牌。
玄负雪:
她涨红了脸,硬着头皮逞强:“狗链又怎么了,我们家大牛哥就喜欢这个!”
凛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手里的狗链,犹豫片刻,自己用银链套住了脖子。
首饰铺老板很有眼力见地跟上吹捧:“哎呀客官人长得英俊,配上这银项链倒是更显贵气了!”
玄负雪眯起眼大量片刻,也不得不承认,青年脖颈肌肤浅蜜,锁骨凹陷,悬挂着细细银链,薄牌隐没于层迭迭的纯黑衣领中,格外增添了一份异域风情。
“不错,那这些,还有这些,我们都要了。”
见来了单大生意,老板乐得喜笑颜开,忙不迭将买好的首饰包起:“那条狗、啊不银牌还可以刻字,以前许多客官都会刻一些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请问两位客官想刻些什么?”
玄负雪皱眉:“怎么全是这些恩恩爱爱的话?”
凛迟却道:“‘玄负雪的’。”
店家和玄负雪同步发出了疑惑的:“啊?”
凛迟冲店家颔首:“你就刻四个字——‘玄负雪的’。”
直到走出店门,玄负雪两颊上的热度依旧没有褪下去。
身边某个没心没肺的人倒是心情不错,她甚至还听见凛迟断断续续地哼起了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