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雨皱眉看她,叹口气,“岂止是最近。”
待我在位置上坐稳后,聂雨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笔记本,翻出其中一页,递到我手里。
“这是我目前了解到的,除了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患了精神疾病的女人,还有三人。”
我低头看聂雨的记录,她的笔迹清秀整齐,一笔一划,写的很认真。
孟慧,2018年2月入厂——2018年9月离厂,原因父母去世。
张媛媛,2017年7月入厂——2018年1月离厂,原因意外致残。
刘月敏,2018年10月入厂——2018年12月离厂,未透露离职原因。
莫季红,2018年12月入厂——2019年3月离厂,原因精神错乱。
我合上笔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聂雨见我这副伤神的样子,小心问道:“这些信息有用吗?这些都是受害者?”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我突然转而问肖芸,“你今天怎么会一起来?你不是不愿意……”
肖芸淡淡一笑,“我怕你把聂雨带进沟里。”
这话说的我面红耳赤,无法反驳。
好在聂雨出来打圆场,“是我主动找舒童的,肖芸,你自己看看你的状态多吓人。”
肖芸收住笑,眼底的郁色随之浮起。
我问她:“是李胜或黄志君已经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肖芸眼波微动,但情绪仍保持镇定。她看了眼聂雨,犹豫吞吐。
聂雨急了,催促她,“有话就说啊,你不是说自己下定决心了吗?”
我颇为不解,但也只能耐心等待。
“其实,你上次的话提醒了我。”肖芸看着我,目光游移不定,“所以,后来我去看望了莫季红。”
“什么,你去找了莫季红?”聂雨一脸不可置信,想必这些信息,她也才知道。
肖芸点点头,“我打听到她被家人送到芦市一家精神病院休养,所以去看了看。”
“结果呢?”我问她。
肖芸深深叹口气,眉头紧锁,“环境很不好,她家没什么钱,那个地方说是精神病院,就跟流放一样。脏乱差不说,病人也很少被照顾到。”
“莫季红疯疯癫癫,之前我虽跟她不太相识,但记得她当时刚进厂里时,跟个百灵鸟一样,又漂亮又乐观,每天脸上都挂着笑容。看她如今这副样子,真的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