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往后,热闹都是旁人的,谢谭幽什么都没有。
孟南溪叹了一声,不免心疼谢谭幽。
“那你是因何要娶她?”她神情严肃认真:“你昨日说想不明白弄不清楚之事可也是她?”
“娶她是喜欢?”
抄手游廊的铃铛互相触碰,声音轻又悦耳。
额前发丝遮住燕恒眉眼,燕恒抿了抿唇,又抬眼看今日的万里晴空。
他道:“不喜欢。”
“那你为何还要娶她?”孟南溪不悦道,“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若是不愿意,你也不喜欢她,那你二人婚后不就成了一对怨偶?”
“不能强迫她人,要尊重,问问旁人意愿才好,可别害了旁人。”
“很早之前就答应过她,只要她被退婚就娶她的。”
“可她的婚本可不退的。”
“可若不退,她日后该怎么生活。”
“所以你便让圣上赐婚你与她?只要你娶了她,日后,整个京城任谁也不敢为难于她?”孟南溪懂了:“你这是要护着她?”
“这样的相护。”孟南溪挑眉道:“阿恒,你确定你不喜欢她?”
“那年,她救我一命,如今保她一生无虞,所愿皆成,便算扯平了。”燕恒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孟南溪笑了,起身揉揉燕恒墨发,说的意味深长:“阿恒还是没看清自己的心。”
“是在怕什么呢。”
燕恒不说话了,心头翻涌着不明的情绪,无法喧之于口。
他尽量做到什么都和母妃说,不与母妃离心,可上一世的所有,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若说了,母妃估计会心疼,会落泪,会骂他。
而他,也会疼。
相府,事情一遭接一遭,谢靖秦氏双双病倒。
或许,只有今日的一道圣旨给他们带来些许安慰。
高公公一行人离去,府内再度陷入冷清。
谢谭幽攥着手中圣旨,压根不搭理谢音柔跟个疯子似的冷嘲热讽。
一口一个云启哥哥爱的还是我。
听在耳中,由为厌烦。
脑子里除了云启就是云启,可云启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真心待谢音柔,能将感情婚姻视作筹码的都不是好人。
就如她。
她是想复仇,所以需要燕恒。
才会状着胆子想着去引诱他。
如今事成了,可以嫁给燕恒了,她却不是想像中的心安开心,不知道是不是与昨夜渐渐清晰的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