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
黑云没有说完。
比如,相府中人,除了谢靖皆被燕恒杀死,是为何,想起当时谢音柔的惨状,众人心头又止不住的唏嘘。
有人说,曾见到谢谭幽在燕王府外,穿的单薄引诱燕恒,所以,燕恒才为其杀了秦氏母女。
不喜欢与继母妹妹相处,干脆死在外面别回来好了,这一回来不是勾引妹妹的未婚夫便是让人杀了继母和妹妹,其心当真歹毒。
身子弱怕也是遭了报应。
各种恶毒咒骂都朝谢谭幽身上而来,似乎都忘了,她不过也才十六,被送出府三年,一个小姑娘又能做什么呢,可流言起,她便是罪人。
却无人知她的悲她的辱,种种心酸又绝望的遭遇。
银杏气的红了眼,张口便想破骂,却瞥见谢谭幽依旧平静的神情,拳头紧紧攥着,只能将嘴边的话咽回腹中。
“走吧。”谢谭幽神色依旧淡淡:“去宫门口。”
此时,皇宫,金銮殿。
无论文官武官皆是脸红脖子粗,刚经历完一场骂战。
朝臣气的心头不顺,大口喘着气,有些噪。
“陛下当真要放了谢靖,并让他重新担任丞相一职?”燕恒清冷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渐渐的,喘息声都变小了,大臣纷纷看向他,大殿之中又恢复最开始的静。
“一朝丞相,既是无罪,理应释放。”云崇唇角含笑,看了看燕恒又看向还跪在地上的谢靖:“起身吧,你本无罪,不必惶恐。”
“无罪?”燕恒挑眉,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陛下从何处得知他无罪?”
“昨半夜,云启入宫奉上数位大臣联名的奏折,其中种种写下,朕已仔细阅读,丞相确实无罪。
一口一个丞相,无罪,要保谢靖之心太过明显。
燕恒笑出声,刚才还算恭敬的态度,忽然变了味:“我那日交与陛下的东西,陛下是看不懂还是没看?”
直视天子,嚣张又大胆。
“燕王!”不等云崇开口,谢靖便怒道:“陛下乃国君,身为臣子,怎能这样与国君说话,实在大胆!”
“还是燕王以为,陛下宠信于你,便可肆无忌惮?又或是觉得自己手握重权,便不将陛下放在眼中,有了不轨之心。”
谢靖在牢狱多日,今早才重获自由,那几日身心饱受折磨,早已恨毒了燕恒,眼下逮到机会便是一阵输出,誓要给他扣上一顶不尊国君的帽子。
“宠信?”燕恒冷笑:“不过多读了几本书,便能乱用词了?”
“他那是宠信本王?”
捧杀罢了。
总是若有似无的告诉所有人,他待他如何好,是他一直仗着手中有兵权肆意妄为,令天下人恶之。
“陛下若不宠信燕王,燕家军何以能壮大至今?燕王又何以能每次杀了人还能全身而退?”谢靖冷道。
闻言,燕恒直接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