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问均被她盯得有些别扭,点点头赞同:“嗯,你说得很对。”
丁遥见好就收,别扭道:“好了,说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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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问均今天基本算是一无所获,只说好像有个同学对他挺有敌意的,但他没印象,以后会多注意一点的。
跟他的轻松对比,丁遥则相当纠结,直到现在她也没能想出什么既能不冒犯到薛问均又能问到情况的法子。
“我今天去派出所了。”
“找到我妈了?”
“没有。看门的大爷跟我说,十年前你们就走了。十年前”她犹犹豫豫,“你们家出了点事情。”
薛问均眉头微蹙。
“十年前,你家里有人自杀了,好像是你哥。”
短短一句话,丁遥说得心惊肉跳。
不管是谁,得知另外时空的家人过得不幸福都难免触动。她这个旁观的人都是如此更别提薛问均这个当事人了。
薛问均异常安静,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神却空空的仿佛失去了焦点。
丁遥不敢出声,等着他从这件事里缓过来。
半晌,听见他很轻地笑了声,似乎是嘲讽,接着是有些平静的声音:“原来还是自杀么?”
就算是另一时空,他们的不幸也没有结束是吗?
丁遥后背一凉,那个最不希望出现的猜想还是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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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问均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又恢复到了以往理性的模样:“薛衡是自杀的,不过在我这里,事情发生在六年前。也许时间线会有些延迟或者推后吧,但看起来事情还是会照常发生。”
他语气冷静,提到哥哥的去世也没有露出什么悲伤的表情。
丁遥明白,他这副做派是不想让自己在这件事上好奇。她也愿意配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秘密,她不需要全部知道。
“除了这件事,你还问到什么吗?”
“你妈妈以前她是刑警队的正式队员,后来才变成了户籍那边的合同工。”
“嗯。”薛问均淡淡应了一声,“看来这一点也对上了。”
丁遥露出惊讶的表情:“为什么啊?她为什么会”
从刑警转户籍她能理解,但为什么会从体制内转成合同工啊?
“因为我。”薛问均抬眸道,“为了生我,她才离开警队的。”
丁遥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二胎是前几年才放开的,薛问均出生的时候还有计划生育这回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