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知道是谁住在这儿。
不过不管是谁,都有可能会有前任房主的电话号码。
她满怀期待地敲了一阵门,一点回应都没有。她耳朵贴在门上,半点动静都没有。
没人么?
她稍做迟疑,敲响了对面的门。
这次倒很快应声,出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阿姨,身前系着围裙,明显在做饭。
“诶,你是哪位啊?”
“阿姨好。我是找您对面那家人的。敲了好久门,都没见到人,想问问您他家是什么时候回来呀?”
“你找对面做什么?”
“我我家里想租房子。”
“哦哦哦,陪读是吧?我没见过对面人诶。”
“是没人住吗?”
“那我不晓得诶。我这学期才搬来的,没见到过对面有人出入的。你要租房子可以看看楼道的,一般房子出租都在那里贴广告的。”
“好谢谢您。”
“不客气。”
砰——
门关上了。
丁遥在走廊里站了很久。直到那种无力的感觉来了又走。
她下了楼在那层层叠叠的租房卖房小广告前停下脚步,仔细寻觅着,不放过任何可能性。
杨文龙的电话打不通,薛问均家也进不去。
每次一有希望就会紧接着跌到谷底。
碰壁、碰壁、又一次碰壁。
她慢吞吞地走出去,阳光刺得她眯起了眼。
原来十八岁的生日并没有好运加成。
它糟透了。
“丁遥?”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抬头去看。
熟悉的、有些高的身影,逆着光看不大清。
“吴老师?”
吴远航身上钥匙当啷作响,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不上课?”
丁遥有些心虚,又想到自己是请了假的,遂理直气壮:“来找人的。”
吴远航点点头:“那你现在是?”
“要回去了。”丁遥说,“您呢,您怎么在这儿?”
“我住这儿呀。”
吴远航笑了,摇了摇手里的钥匙,似乎是佐证自己的说法,“402。”
25逃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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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得正好,照得桌上摊开的手机零件闪闪发光。
一阵一阵的手机铃声,从远处传来,平添几分喧嚣与诡异。
笔尖在草稿纸上不停摩挲,发出沙沙声。
外头,刚放学回来的丁滔终于接起柜子里响动的手机。
从他回答的只言片语里可以知道,丁建华等人要送丁奶奶回乡下去,顺便就留在那里住一晚,第二天再回来。至于丁滔,被安排去了舅舅家过夜。
没有大人拘束,丁滔乐得自在,很快就收拾好东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