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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遥从来都是无神论者。
她从不相信有什么东西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即便那东西来路至今未明、展现出来的功能又是如此的突破想象,她都在说服自己——只是现在的科学没办法解释而已。
她手撑在桌面上,视线极其快速地掠过房间里的一切,接着拉开了抽屉。
钢笔、钥匙扣、数据线、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还在,里面的钱不见了。
两千四百六十七零四毛,一分不剩。
丁遥心里反而松了口气,紧接着是更大的怒火,几乎要烧光她的理智。
她木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快冲了出去。
饭厅里,丁建华刚喝完酒,支使丁滔去给自己盛饭,笑着逗他:“养大儿还是好啊,现在给我盛饭,以后能给我买酒吧?”
丁滔哼笑一声,微微昂头,得意道:“那肯定的。我以后给你买大奔开。”
“你能这么有本事?”
“当然。”
“哈哈哈,那我等着享你的福。”
丁遥垂眸看着一切,捡起墙边刚洗完的剁骨刀,拉开纱门,走了进去。
她的出现让原本和睦的氛围凝窒了一下。
丁建华笑声忽然顿住,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刚问完,又看她手里拿着把剁骨刀,他眉头皱了皱,“你——”
丁遥快步略过他,将刀握得更紧,径直来到丁滔面前:“东西弄哪儿去了?”
丁滔只看了她一眼就不在乎地转回视线,往碗里盛着饭,不耐烦地回:“你说什么啊?”
“我的东西,我的钱。”
“你有钱?爸,你听见了吗?她有钱!我都说了家里钱不是我偷的,这下好了,小偷自己承——诶,你干嘛?”
丁遥将丁滔手里的碗夺下,摔到地上,抬眼盯着那张让人作呕的脸:“东西在哪儿?”
“妈!丁遥疯掉了!她有病!”丁滔嚷嚷起来。
丁建华也站起身,不满道:“丁遥,你怎么回事?跟弟弟能这样吗?”
砰——
锋利的剁骨刀擦着丁滔的手落在桌面上,发出声无比清脆的响声。
丁建华夫妇齐齐发出声惊呼,丁滔直接吓傻了。
丁遥却不觉得有什么。她斩了这么多年的鸭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惯宝宝。
不是说她疯吗?那她就疯给他们看。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她面无表情,“我的相机、我的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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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