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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信任危机（第2页）

作为特工，他接受过严格的保密训练，对付严刑逼供和温情审问都有一套，但天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能看出他最细微的变化。一切经验、理论，在事实面前都苍白无力。这可能就是天才的“直觉”。

他相信直觉。

大脑仍有百分之90以上的区域等待激活，或许是她脑内计算反应得太快，才能运算出“他在说谎”的结论。

祁玥忍不住问：“林嘉虞，你很在意严老师的身份吗？”

她耸耸肩：“科技没有国界，但研发人员有国界，我只是想尽快确认他能不能当我的帮手。万一他叛国就麻烦了。”

“你才15岁，怎么说得好像你是他的老师一样？”

“祁玥，接下来的话，你可以当做没听过，权当我自言自语。”她接着说，“最近，有图谋不轨的势力盯上了严老师的技术，趁他被下放、偷偷接近他，你为了阻止他们偷走重要情报、身受重伤，却不能前往医院，因为那份重要的情报——现在还在你身上。”

狭窄的条窗外，一株杂草冒出细微的露珠。

祁玥长吁出一口气，眼里写满难以置信。

出于自保的本能，他的四肢轻微一动。她立刻锁定了他身上最可疑的位置。

他上衣内侧别着那支和林嘉虞同款的蓝笔。

她一手压住他的脖子内侧、一手伸进他的内衫，沿着胸肌的边缘，取出那支圆珠笔。

咔哒——

一粒小小的蓝光闪烁不定。

祁玥连忙伸手去夺，却慢了一步，她已经趁着他的伤势，将他牢牢控制在床上。两人僵持了数秒。

紧接着，里面播放出了熟悉的声音。

开头是祁玥小声的旁白：“2010年9月24日。一段有价值的录音情报。”

滴声过后，是她和严舫舟在课间的学术讨论。

严舫舟：“这是什么？”

林嘉虞：“这是我草拟的新式航天器计划，我把它命名为NX-凤凰II号。”

她故意用了严舫舟最熟悉的命名。他曾经参加过的项目就叫“NX-凤凰号”。

因此，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他就焦躁地往前走了一步。

录音里的他听上去有些惊慌，却在强装镇定。

严舫舟：“……我真没想到你打印了整整300页。”

林嘉虞：“这里只是序章。详细的技术细节还要花时间实验才能确定。第一部分是改进现有火箭助推动力模式，第二部分是革新焊接方式，第三部分是优化导航定位系统……设计图的部分在后面。”

严舫舟：（翻页）“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林嘉虞：“你不吃惊吗？我一直背着你……继续做你没完成的研究。”

严舫舟：“没什么可吃惊的。我的名字上过新闻，想查总能查到。你又那么聪慧，三个月的时间，写出这些不是不可能。当然，我有点好奇，你一个普通高中生，是怎么找到这么多内部资料的。”

林嘉虞：“有一部分在期刊上有，另一部分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严舫舟：“那你可真厉害。我第一次见到高中生能写出这么复杂的综合论文。”

林嘉虞：“我不是想让你夸我，我是想让你详细确认这份资料的可行性，再推荐给有门路的人。”

很明显，在听到她的目的后，严舫舟为难地顿了顿。

严舫舟：“……抱歉，只有这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