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有。
没有。
什么垃圾。
那晚汤琰连离校回家的心情都没了,打算在宿舍里将就一宿。等他排队洗完澡,手机上却多了两通未接来电。
……垃圾恢复人性?
回过去,程章明问他在哪里。他没好气地说:“还能在哪儿,等阁下跟我吃饭等得花都谢了,现在在宿舍,打算蒙头大睡。”
“下楼。”
程章明说。
匆匆套了件卫衣奔下去,远远就看见那道挺拔的人影在楼外徘徊。
“你这是……”
“买了点宵夜给你。”表情有些不快,但倒不是不耐烦。
“一晚上你去哪儿了?”
“家教。”
就你惜字如金。
汤琰板着脸接过宵夜,盒子还很烫,香喷喷的炒河粉味道飘出来。
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他咬牙不吃。
程章明想了想,说:“很晚了。”
其实是想问他怎么还在学校,结果被误解了意思。
“是啊。”他酸道,“都快十点了还不回去?别耽误你明天做实验。”
程章明皱起眉头盯着他。
他拎着河粉固执地向另一条路走去,背影犟得跟铁板似的。
“去哪儿?”
“送你去坐车啊。”
为什么在同一所学校也像异地恋啊,早知道就跟老爸要辆车了。
道路两旁树影婆娑,程章明上前拉住他,把他抵在树上紧凑地吻上去。
汤琰抖了一下,后颈磨到了树皮。
“……”
虽然时间不早了,路上行人也不是完全没有。
他跟他藏在树叶的影子当中,身体混乱地发热,明明就只是接吻而已……
他被亲得头昏脑涨。
感觉到柔软的触感拂过口腔,灵魂都忍不住随之战栗,胸腔里放起烟花,手脚微微地蜷缩、发麻。
至少一口气亲了十多分钟,程章明低喘着放开他,大拇指抵着他的下巴,“别再生气了。”
记得是哑了许久,他才闷声回敬了一句,“哪敢啊。”
程章明微微一笑。
后来才知道,程章明每天都要去做家教,一个月能挣三千多。问他,他说钱不够花。
可是明明过得够节俭了啊。
汤琰心想,自己可是非常谨慎认真地穷着……免得被他发现自己的家底,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