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夜,陆迢也没有否认她。
以前是因为不屑,现在则是因为不敢。
不敢让她知道。
秦霁说的没错——他喜欢她。
不止是样貌和身子,她的整个人,他都喜欢。
这几日秦霁不在风来园,他没有一夜能睡好。思绪不由自己,止不住乱想。
想起京城她假装柔弱,想起后来榴园他们很好,又想起前几日她不肯搭理自己。
每次想起的画面里,总少不了一个秦霁。
陆迢倾身,鼻尖掠过她轻慢的呼吸,继续贴近。
柔软相触的一瞬,她的唇瓣微微张开,陆迢趁势侵了进去。
她躲,他便进,舌尖不依不饶地纠缠。
直到秦霁难受,轻嘤了一声,他才抬起脸。
拇指抚过柔润的唇瓣,恋恋不舍,不妨被贝齿夹着咬了一口才松开。
见她撑手,陆迢扶着她坐了起来,“好些没有?”
秦霁点点头,推开他,自己坐在草垛上。
人还迷迷糊糊,不大清醒。
少顷,秦霁往自己怀里探,才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外裳,空空荡荡。
她抬起头,直望向陆迢。
“我的东西呢?”
浸了水的人儿,声音都还细弱着,一双眼睛却亮得很,远甚于今夜的月。
“你说这个?”陆迢从怀中取出秦霁捡到的调令。
这纸经水湿过一遍,烤干后皱了许多。
秦霁立即拿回,仔细确认后收了起来。她又摸向腰间,挂着荷包的地方此时同样空空荡荡。
秦霁重新抬起头,眉心微蹙,“我还有……”
陆迢扬起手,掌心坠下一枚玉佩,“是此物么?秦霁。”
“嗯。”
微蹙的黛眉瞬间展平,她伸手去接,陆迢却捏着那玉佩侧身躲开。
两人同坐在草垛上,此时秦霁眼中只有这枚青鱼玉佩,只想快些拿回,跟着便直起了身子,抬手搭上陆迢的肩去够玉佩。
不知为何又较起了劲,秦霁一直拿不到,怕他弄坏那条青鱼,手上用的力气越来越大。
两人一躲一绕,到最后秦霁身子一滑,撞了过去,直接压着陆迢倒在草垛之上。
草垛上虽垫了一件外衣,却不抵什么用,手轻放下去就能感受到处处都扎人。
陆迢倒下时闷哼一声,额头跟着冒出细汗。
秦霁压在他身上,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愣怔了短短一瞬,随即按在他的胸口,探身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