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哈哈大笑:“果果?果果!有趣有趣,非常自由的称呼,我很喜欢。”
费奥多尔:“那边怎么样?”
果戈里:“很没意思啦,为了那点遗产一个个都心甘情愿跳进陷阱,一点意料之外的都没有。所以告别前我给他们准备了一点小小的惊喜哦~”
“不要影响计划。”
“嗯嗯,我就知道费佳会理解我的。”
对他们之间猜哑谜似的话题不感兴趣,未名空看着天空发呆。
“你在看什么?”闲不住的果戈里凑到未名空脑袋旁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能看见几片孤零零的云。
未名空慢吞吞:“在看雨。”
“咦?”
“1小时37分钟后会有雨。”
大多数人不会相信这句话,要知道就连现在最先进的气象检测技术都无法如此准确的测算出下雨时间,因为用的方法本质是概率学问题。
但果戈里显然不在此列,他当即就拿出怀表开始计时,好奇心达到顶峰。
他仍然保持着笑眯眯的样子:“说不对的话,杀了你哦~”
异瞳的白发魔术师用他一开始就亲昵的语气说出威胁,仅仅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喜怒无常的像个疯子。
未名空不为所动。
几秒后,果戈里郁闷的戳戳他,“你怎么不害怕?我不是在说笑哦。”
这是费奥多尔开口:“也许他无法听懂你的威胁,要知道在几个月前他才重新开口和人交流。”
黑发青年眼中含着怜悯,轻轻摸了摸未名空的白发:“真可怜啊,明明为国家付出了那么多,父母却在面前被枪杀,连尸体都不能保持完整。明明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却总是被当做精神病一样对待。一定很痛苦吧,一定很害怕吧,所有人都在利用你,像一条条如狼似虎的鬣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撕咬你的血肉。”
费奥多尔微笑着,手指下移,擦过未名空不安颤动的睫毛,放在侧脸上,似安抚又似禁锢。
“为什么你一定要承受这些?明明是他们的罪,被惩罚的却是你。你的一切都被夺走了。”
紫眸中暗藏着永无止境的深渊,无时无刻不在引人堕落:“所以反抗吧,将加诸于你的一切悉数奉还,为世界献上伟大的复仇盛宴,让一切苦痛与罪恶消失。”
“来吧,来加入我们吧。”
未名空猛的推开他,警惕的后退几步。
之前他问太宰治怎么当卧底时,黑发首领回答:“空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所以当费奥多尔一遍又一遍提及他的过去,感同身受一般告诉他多痛苦时,他顺从内心的抵抗。
过去的那些事曾几度让他失去自我,但能支撑一个人走下去的,即使死亡也带不走的那份珍贵的心意,才是比痛苦更加深刻的烙印。
未名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