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殊:???
“谁?谁猜出来了?”
他藏的那么严实,哪个大聪明猜的出来?
周勤拿书册当羽毛扇,举手投足神似诸葛亮,“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小小苏放下笔,卑微请教,“我之前忍着一个字都没说过,忍的可艰难了,你是怎么猜到的?”
承包食堂给全太学改善伙食诶,那么值得嘚瑟的事情他愣是忍到和钱直讲说完都没透露过,到底哪儿露出破绽了?
周勤理所当然的说道,“景兄灵心慧性有情有义,不会明知太学的饭菜不可口还偏要让大家去尝寻常吃不起的饭菜,这不符合你的性格。”
“士为知己者死,没错,我就是这般有情有义之人。”苏景殊感动的眼泪汪汪,“周勤兄,你偏好什么口味?甜口咸口?我先记着,回头准备菜谱你先挑。”
其他人:???
“我们也要挑!”
苏景殊凶巴巴喊回去,“你们都没有觉得我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同窗,已经丧失了选菜谱的资格。”
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更是留给有准备的聪明人,又不聪明又不会夸夸,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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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很快又闹成一团。
隔壁甲班的同学很羡慕乙班的气氛,都是太学的学生,为什么别的班如此活泼?
乙班的学子:不慌,这福气马上就到你们了。
提升食堂菜色之事牵动人心,这种时候直讲们的办事效率非
()常高,中午将监事请到食堂吃饭,对着监事说之以情晓之以理,打了满桌的饭菜让监事品尝,一个个的意思很明显:要么答应外包食堂要么把桌上的饭菜吃完,不然今天中午就别走了。
监事:……
他能怎么办,只能点头同意。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此事没有先例,做的好算他们有功,做的不好到时候受罚也别喊冤。
钱直讲有些犹豫,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是孙直讲把事情扛了下来。
孙直讲对好友的靠谱程度不做评价,但只要程夫人在,太学食堂就不会出问题。
钱直讲想想把食堂包出去后减少的工作量,咬咬牙也应承了下来。
太学师生苦食堂久矣,监事那里一答应,直讲们立刻以孙直讲的名义邀请苏洵来太学一叙。
老苏:???
家里的生意不归他管啊!
孙直讲冷笑传话,“你儿子在我手上。”
老苏:……
得,他去还不行吗。
当然正事不能玩笑,最后签契书是程夫人和钱直讲出面,老苏和孙直讲全程当挂件,还是会斗嘴制造噪音的那种。
程夫人:……
钱直讲:……
算了,还能赶走咋滴?
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太学将食堂的一应事宜委托给程夫人,钱只有朝廷拨给太学食堂的那些钱,盈亏自负,怎么用全凭程夫人安排。
食堂的厨子在太学安逸了那么多年,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下岗危机,得知食堂换了管事人后全都懵了。
好在程夫人没想让他们直接下岗,而是挨个儿将人喊去说话,该安抚安抚该敲打敲打,稳定了人心后便将挑选出来的适合做大锅饭的食谱教给他们。
家里如今不靠食肆赚钱,也不担心太学的厨子悄悄拿菜谱牟利。
这里毕竟是国子监管辖的地方,即便只是厨子做事也知道分寸。
于是乎,小小苏的计划书只写了个题目,太学的食堂改造计划就在万众瞩目之下开始了。
太学生:哇。
晚上回家,苏景殊去他娘那儿打探消息,得知厨子们只需要练习三五天食堂的菜色就能换成新的之后,发出和同窗们一样的声音:哇。
不愧是娘亲,他对娘亲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程夫人很忙,没有时间听她活蹦乱跳的小儿子吹彩虹屁,将崽转交给崽他爹,然后继续和女儿说胭脂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