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都给本夫人住手!”
徐夫人不顾一切地推开人群,踉跄着扑向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牌位碎片,哆嗦的双手在地上摸索将碎片一块块捡起来抱进怀中,
她的儿子只留下一块牌位给她,可如今,唯一能悼念儿子的牌位也被人砍碎,
每捡起一块碎片,徐夫人的心就像被钝刀割过一般,抱着怀中的碎片,她痛哭流涕,哀泣道:“我的儿啊……”
她让人带牌位来就是笃定谢府不敢动牌位,却不想被安乐县主横插一脚!
“毒妇!你这毒妇!”徐夫人指着沈月怒骂,
看着沈月脸上的漠然,她癫狂的朝着沈月的方向扑来,
被程沣一脚踢飞,躺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动弹不得,
程沣挡在沈月身前,冷声呵斥:“大胆刁妇,竟敢谋害县主!”
徐夫人仿佛感觉不到痛,只是紧紧抱着怀中的碎片,一双充血的眸子死死盯着沈月:“毒妇还我儿牌位来!”
“你若是如此宝贝你儿子的牌位,又怎么会带着牌位来当挡箭牌?”
沈月冷冷瞥着地上的中年妇人,眸光冰冷:“更何况你那牌位上写了不该写的人,砸了活该!你儿子的命是命,别人家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让活人给一个死人陪葬,徐夫人当真好大的威风!”
“更别说你儿子风流快活,服了助兴的药死在妓子身上,这样一个废物多大脸才敢让谢家三姑娘替他守节?”
沈月话音一落,周围围观的百姓顿时唏嘘起来,
风流浪子说着贞洁,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更别说两人本就只是定下婚约,未成婚,要求谢家姑娘守望门寡着实有些过分,
听着那群贱民议论指责自家儿子,徐夫人怒气上头,口不择言:
“为虎作伥!你一个万人骑的女表子!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你当真以为爬上龙床便能为所欲为了!区区一个县主,在这京都算个什么东西!今日之事你若不跪下给我儿磕头!我徐家跟你没完!”
沈月目光在听到徐夫人骂自己是女表子的时陡然幽沉,再听她大言不惭让自己跪下磕头,眼底的杀意俨然成实质,
将手中的长剑还给程沣,她两指点在程沣肩上推了推,示意他让一下,
“磕头认错?他也配?”
上挑的尾音戏谑,沈月嘴角噙着浅笑,指尖轻扬,
侯在沈月身后碧叶立刻冲了上去,三两下制住徐夫人,“啪啪”两个大耳刮子冲着徐夫人脸上扇了上去,
碧叶早就因徐夫人对沈月的口出狂言心中不满,这会儿逮到机会立刻边打边骂:“既然夫人的嘴不干净,奴婢就受累替你洗一洗!县主也是你能骂的?呸!你那儿子给县主提鞋都不配!”
“唔住手!”徐夫人死命挣扎,却被碧叶一只手轻轻松松压下,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将脸漏出来让碧叶抽打,
周围的徐家下人想要上前帮忙,县主府的护卫齐刷刷的露出一半刀刃,当即吓得他们腿肚子哆嗦,如鹌鹑一般龟缩在原地不敢露头,
“啪啪啪”的抽打声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