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本不?敢提找郎中过来,让他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势,生怕再?次触碰他的逆麟,现在的二殿下处于盛怒的边沿。
好一会,男人手里的策论木札被掷了出去,力道之大?,径直将窗桕整扇窗给打掉了,门边及外面伺候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大?气不?敢喘一下,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遭到?无妄之灾。
昭潭即刻跪下,“殿下息怒。”
商濯两只手撑着书案的边沿,修长的指骨泛白,沉沉的目光往外看?去,被他掷坏的窗桕外头,高大?的枝桠树叶随着微风不?停摇曳,犹如朝廷结党的众多墙头草。
朝廷之事瞬息万变,但凡有些风吹草动,甚至都?不?用他出手料理?,当初固若金汤的官员,临阵倒戈,你出卖我我出卖你,倒得比城墙还要快。
他忍不?住想,为什么迟滢不?能跟树叶一样摇曳动摇,为什么不?能像那些人学学?她回塞北的心思?坚如磐石,任凭他怎么打磨,手已?经掐到?脖颈上了,她还在?跟他倔强。
不?对,她是会动摇的,会暂时性的跟你服软,不?过都?是她的缓兵之计而已?,这面上跟他说会听话,那面上立马就要回塞北。
把她送进宫里冷落一段时日,她没有因?为待遇的落差而有不?满,生出悔意,安安分分留在?汴安,留在?他的身侧,享受他的庇护,他以为她瘦弱了不?少,经历过这番冷待,她会受不?了。
谁知道她还是想回塞北,这不?是商濯第一次回想,那块蛮荒之地到?底有什么好的?比得上汴安的繁华吗?迟滢之前那么想来汴安,眼下却不?喜欢了。
他看?着她扣扣搜搜攒了许多的银钱,省吃俭用,甚至不?愿意为自己多买些精面,扯一匹好些的料子为自己裁衣裙,为了一两块铜板,叉着腰和?拐二争得面红耳赤,眼下他给了她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她全然抛诸脑后,她想要什么?
丢了手札之后,是商濯看?似冷静下来了,声音听着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昭潭听着他问,“你说,我是不?是对迟滢太纵容了一些?”
他真是疯了,由着她动手,不?拧断她动手的胳膊。
昭潭不?敢说话,“。。。。。。”
商濯缓缓转头,看?向他沉默的下属,“说话。”
昭潭斟酌再?三,不?得不?开口了,“殿下宏量,假以时日。。。迟姑娘定然会看?到?殿下待她的好,转而留在?殿下的身边。”
他已?经十?分小心翼翼说着话了,没有想到?商濯似乎并不?满意。
“你是在?说迟滢瞎么?”听着殿下的声音,似乎有些许不?悦。
昭潭,“。。。属下并非此意。”
好在?商濯并未过多纠结此话,他低喃,“假以时日?”
“。。。。。。”
阿滢以为请安过后,商瑞会像上次一般径直离去。
不?曾想他停留关怀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阿滢抿唇,“殿下唤民女迟滢即可。”
“迟姑娘有心事么?”他看?着她睡了一觉依旧肿胀发红的眼睛。
阿滢不?想在?狼狈的时候被人过多询问,加上这件事情本就难以启齿,皇室宗亲的人,又一个殿下,一个商濯就够她受的了。
谁知道面前这位又是个什么脾性,他长得还和?商濯很像,是他的胞弟。
“多谢殿下关怀,民女无事,不?过是噩梦惊醒,一时心悸难平,让殿下见笑了。”她低着脑袋,扯了一个谎言。
察觉到?对方并不?想张口,商瑞适可而止,他温笑着,“见姑娘似乎委屈,便多嘴问了一句,希望没有冒犯到?姑娘。”
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迟滢身旁的涣月,“此药露润眼消痛,姑娘若是信得过我,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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