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说,“御史台在朝中,地位丝毫不逊于冯阮这个右相,我娘不管政事的时候,还能?采纳言佩的谏言直接处理了齐敏,你觉得因为什么?”
李钱回?,“先皇懒得问,所以言佩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齐敏有问题,先皇就直接把齐敏革职查办了。事后在礼部尚书的争取下,齐敏才重回?礼部当个整理文书的小官。”
这事李钱是清楚的,当时他就在宫中。
莫说老皇帝了,就是他都觉得言佩说得对。言佩那样的人,不为名不为利,如果参齐敏定?是齐敏有错处。
言佩。
李钱抽了口凉气,陡然?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梁夏。
为什么言佩说齐敏有错,她们就觉得齐敏就一定?有错?
“冯相要是参陈乐时陈大人,我只会觉得陈大人是不是哪里妨碍到了冯阮的利益。可若是言大人参陈乐时,我只会觉得是陈乐时做错了事情。”
这便是差别。
梁夏悠悠叹息,“教你可比教陈妤松费劲多了。”
但?又比教季晓兮简单一点。
李钱脸上一臊,格外的羞愧,他是真的不如梁夏啊。
但?李钱好学,双手?抱在一起?,结结实实地朝梁夏作揖,“学生还请老师明?示。”
梁夏抿唇笑?了一下,半真半假的说,“我教你,你可得好好听?啊。”
李钱,“自然?,我都用?心听?的。”
他简直是用?命在听?了好吗!
梁夏说,“言佩跟御史台的这种隐形权力,从不摆在明?面上,可又切切实实的影响着朝政。”
“言佩一人,便有这种能?力,何况她身?后还有个御史台,以及众多御史们。”
“御史们向来奉行‘疑罪从有’,当她们怀疑你时,你在御史台那里就已经是代罪之?身?。李钱啊,你难道只觉得朝上仅冯阮一人有权吗?”
梁夏问李钱,“你觉得冯阮跟言佩,在朝堂上,哪一个能?真正?影响到大臣的生死?”
要是之?前,李钱绝对坚定?地选冯阮,冯相只手?遮天,除了她还有谁,如今却改了主意。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第二条任务是【让梁夏顺利掌权】,现在进度条前进了百分之?三十,可能?是因为御史中丞廉鹤被查了,而?不是因为冯阮计划被扰乱。
齐敏一案重审,让众臣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御史台的谏书也不全是无误的。
现在廉鹤因一己私欲,撺掇言佩参了齐敏,可齐敏清白无罪,此事错在御史台,错在廉鹤,错在言佩。
御史台的威严被动摇,梁夏掌权进度条前进三十。
李钱之?前一直拿冯阮当敌人,以为斗倒了冯阮就行。如今看来,想要完全掌权,得把右相的权力跟御史台的权力全收回?中央才行。
“您是要让冯阮对付御史台?”李钱好奇。
梁夏双手?习惯性往身?后一搭,文文气气的一张脸抬起?,微微摇头,“要靠言佩。”
这事靠不了冯阮,御史台的事情,需要御史台的御史大夫站出来才行。
“我昨晚收到几?份折子,全是参冯阮的,”梁夏说,“参她的都是廉鹤的人。”
“冯阮舍弃了廉鹤这枚棋子,心里不可能?不清楚廉鹤会趁机报复,”梁夏此处没想不通,“以冯相的能?力,明?知如此却不在意,这说明?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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