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契。由投向混沌的凡人中最疯狂、最残忍、最富有战斗力的人类组成,作为信仰颅骨之主,能在每一处残酷的战场与帝国的星界军相抗衡的单位,他们的每次活动都必然伴随着死亡与鲜血,以及堆积成山的裸露头骨。
但现在,古劳修斯xii上主巢都的下巢管道里,血契战团长,格里高利·科伦·立契者现在心情却并不美好。
“……那个伪帝的力量又一次增强了。”战团长徘徊在充当临时总部的下水道里,沉默不语的副官与智囊围绕在他的周围。格里高利的右手受到了混沌的祝福,隆起的筋肉与黑红色的血管让它看上去几乎与恶魔无异。
“坎德拉第八、九、十二近卫团。”副手低声说道,“伟大的亚空间在他们的母星上取得了成功,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罢了。”
“那也不是我们如今可以抗衡的。”格里高利冷静地说道,在普遍缺乏理性的混沌战帮中,这份冷静的领导显得难能可贵。
“审判庭的杂种又开始在附近出没,这个月以来,我们的仪式几乎就没能成功几个——这个星球急切的需要回归混沌的怀抱,而我们进度缓慢。”
“活祭的数量不能太多,否则pdf乃至ig都会介入;献祭的频次也不能太快,不然审判庭的猎犬就会闻风而至。”
副官说道,“但相应的,放缓进度之后,削弱现实的步伐也会有所下降,自从上次那个审判官放跑恶魔宿主以来,执法官的队伍中就突然多出了守备团的人马。”
“可我们不能一直沉寂下去!”一位血契军官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我们需要满足亚空间的胃口,没有活人祭品,混沌就会拿我们的灵魂充饥。”
“我们就应该主动出击,摧毁伪帝的走狗!”
一位狂热的指挥官高呼,黄铜的嗤笑面具上沾染着血迹斑斑的痕迹,“用他们的颅骨献祭血神,用他们的鲜血洗刷街道,我们不需要软弱的领——”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响,血契军官的尸体无力地倒下,格里高利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脑浆,语气如常地看向其他噤若寒蝉的部下。
“……不得不说,冈特中尉的建议十分中肯。”
格里高利战团长踩到那具无头尸体的胸腔上,随着他的用力,冈特中尉的肋骨逐渐出濒临断裂的哀嚎。
“——虽然我不太认同后面半句话。”他将靴子从死人的胸腔中拔了出来,残余的神经反射使冈特的尸体不住抽搐。
“伪帝最近的走狗是哪一窝?”他问道,副官硬着头皮走了上来,从脏兮兮的军服中掏出一张泛黄黑的纸来:“额,让我看看……”
副官的目光在纸上游移,被亚空间侵蚀的文字充满恶意地不断变形,对于常人几乎不可理解。即使是以副官那藏在黄铜面具后的四只眼睛来看,上面书写的痕迹都足以令人脑浆沸腾。
不过很快,他的眼神还是逐渐锁定了一串扭曲的字符,在捕获了这串不停扭动的文字后,他缓缓开口念了出来:
“是——坎德拉第九近卫团。”
………
而就在混沌的爪牙们聚在下水道中谋划的时候,我们的政委离他们其实仅仅只有两公里的距离,彼时的白芷正在执行自己的于此的第一项任务:镇压一场自下中巢交界处爆的工人暴动,充当行星总督卑劣的打手。
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政委一向不乐意干这样的脏活,在他看来,无论在哪个时代,遭到剥削与压迫的人民都有进行反抗的权利——直到他看到暴动的人群中升起了象征着混沌的八芒星黑旗,钉着人骨碎片的刺锤被邪教徒狠狠抽向政委的前脸。
“卧槽!”
白芷被吓了一跳,反手拔出爆弹扣下了扳机,枪身上的银质头骨闪过一阵火光,邪教徒的脑袋如西瓜一般炸裂开来,脑浆四散飞溅。
“奶奶的……”
政委气急败坏地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脑浆,心中最后一点同情与不忍顿时烟消云散。
他回头对着机枪手打了个手势,下一秒,伐木枪所组成的阵列怒吼起来,暴动的人群如破布般被火蛇一分为二。
惨叫声只存在于最开始的几分钟,不过三四分钟之后,人群的惨叫就转变成了微弱的哀嚎,身体残缺,内脏外流的邪教徒们躺在满地的血泊之中等死。
他们中的大多数只是无知的平民,因不满重税与苛政而被混沌蛊惑,在死亡面前,他们对于混沌那本就不坚定的信仰就如同春雪一般融化了。
而对于他们来说,星界军们现在就是死亡。
士兵们给步枪装上刺刀,开始在现场挨个处理还有出气的邪教徒。平日里的工作就是这样,以星界军的标准,这甚至算不上一场战斗,邪教徒们依靠狂热与成瘾性药物冲向伐木枪的枪口,自然如割麦子一般倒在枪林弹雨的前方。
白芷手中的动力剑甚至没能派上用场,政委凌空挥了几下剑刃,权当自己在近战上出了几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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