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们闻声而动,端起粗瓷大碗,满灌烈酒,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噗”地喷向大刀,酒珠在寒光闪烁的刀面上溅开,恰似一场古老又血性的祭刀礼,为即将开启的杀戮添几分悲壮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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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大步迈向跪地簌簌抖的日本特务,手起刀落,人头滚落,热血如泉喷涌,溅在他们脸上,温热黏腻。
他们却似木雕泥塑,神色毫无波澜,机械转身,走向下一个待宰之徒。
法场四周,百姓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起初还屏着呼吸,随着刀起刀落,不时爆出阵阵惊呼。
半个时辰过去,血腥味儿弥漫开来,浓稠得似化不开的雾霭。
霍少帅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如聚,扫过众人,待行刑结束,他沉声开口,声若雷霆:
“犯我华夏天威者,杀无赦!”
他这句恰似平地炸响的惊雷,滚滚声浪震得四野皆惊,煞气扑面而来,让人心跳骤停。
百姓们虽大多不解处决普通盗匪、奸细为何要提“犯我华夏”,可那股豪迈与决然,像一星火种,瞬间点燃满腔热血,众人手臂挥舞,高呼声响彻云霄,情绪如汹涌潮水。
人群暗处,几个日本探子隐匿在人群深处,额头早已沁出细密汗珠,脸色惨白如纸,拳头紧握指节泛白,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眼里恨意与怨毒交织,几欲择人而食。
“太嚣张了,这霍家父子,定要为大日本帝国的宏图大业付出代价!”
当中一个身形瘦削眼神透着几分阴鸷的探子,看着惨烈的场景双眼泛红,似是在权衡要不要孤注一掷、强行营救,牙关一咬,刚想挪动脚步,身旁同伴眼疾手快,忙暗中扯住他。
目光死死瞪了他一眼,接着神色慌张的扫了眼周围,将人按着带离了人群。
他们行色匆匆,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身,却没注意到,有不紧不慢的脚步仿若鬼魅般,悄然尾随而了上去。
而在法场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轿车里,沈南枝静坐于后座,车窗半掩,外头的喧嚣血腥与车内的静谧形成鲜明反差。
沈南枝收回目光,看了眼坐在一旁从刚才起就没出过声的宋离离淡淡道:“怎么,受不了这个场面?”
空气里还飘散着血腥味,本来以为满是血腥的场景会令她不适,可是那一瞬间脑海中走马灯一样闪过日本侵略者屠戮百姓、践踏山河的一桩桩、一件件惨绝人寰恶行时,她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
宋离离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为什么带我来?”
“感觉你会喜欢这个场面,”沈南枝撑着下巴,一袭素雅旗袍衬得身姿袅袅,“说不定开心了就会说我想知道的问题了。”
“我可太喜欢了,美人儿我真是爱死你了,”宋离离往沈南枝身上扑过去,说着还舔了舔唇,“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我不介意三人行的。”
“滚,本小姐爱好男。”沈南枝将宋离离推开,撑着下巴对张副官道:“走吧。”
车子渐行渐远,窗外闪过的的风景,天上细细密密的开始下起了小雨。
“我的资料你应该都已经拜读过了吧,”宋离离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还带着平时那种懒散的调子:“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杀石井,干嘛还帮我。”
“我想知道的当然不是这个,”沈南枝淡淡道:“而是你从石井那里拿到的东西。”
宋离离转头看她,但是眼底带了几分惊讶,打量了沈南枝一眼半天才说:“你真的只有十七岁吗?”
沈南枝纠正:“马上十八。”
“你生日宴会办的很隆重吧?”宋离离说:“我要去。”
沈南枝想也不想道:“没礼物不让进。”
“你堂堂少帅夫人,问我要礼物?”宋离离不可思议。
“不服憋着。”沈南枝说。
“你上次给我那个东西还有吗,再给我一个,”宋离离说:“挺好玩的。”
沈南枝撑着下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