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的目光本在她脸上,目光瞥到那白色的绷带,心中一震。他跨到她身后,欲去拉她的手。
崔颜心里一惊,慌忙往后退,还不忘将衣袖扯下,遮住手腕上的伤。
她太用力,反而不小心碰到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忱看向她藏在身后的手,关心地问她:“手怎么了?”
崔颜轻声道:“没没事。”
谢忱步步逼近,“朕看看。”
“陛下男女授受不亲”崔颜垂着眸后退,不敢看他的眼睛。
谢忱见她如此慌张,便知道肯定不简单,他沉声道:“这是皇令!”
崔颜缓缓抬起手,谢忱立马握住她的手掌,将衣袖往上拢,便看到了那被包扎着的手腕。
怪不得,今日的她身上熏着如此甜腻的花香,从前她从不用这种味道极重的香料,原来是为了掩饰身上的药味。
谢忱嗓音沙哑:“谁弄的?”
“是是我不小心”崔颜想了想,“我不小心在家伤到了。”
谢忱显然是不信的,他拉起她另一只手,带她下楼,绕过水榭,穿过一道拱门,竟然就到了那处紫竹院。
皇宫和怀宁府竟是连通的?藏书阁和紫竹院竟只有一墙之隔。
“侯宁!”谢忱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唤许太医。”
“不用我在府中已经处理了。”崔颜低声道。
谢忱睨她一眼,凭他的经验,一眼便看出这包扎不是大夫包的,她竟没有唤大夫。
等到许太医来,他先将崔颜手上的绷带解开,露出的红肿伤痕触目惊心,仿佛烫在了谢忱的心上。
他面色沉了沉,这么大一块伤,是自己弄的?
他一个字都不信!
“陛下,这”许太医不知如何称呼崔颜,只好道:“这位贵人的手腕应当是几日前被烫伤,如今天气炎热,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会化脓。再加上这几日用手过度,怕是也伤了筋骨,需要休养几日。微臣会开几副外用和内服的药方,一定要按时用。”
等到许太医离开,谢忱眸光幽深地看着她,问:“萧元昇知道么?”
“不”
闻言,他便将那作恶之人猜到了七八分。
她既不愿告诉萧元昇,也不敢请大夫,除了婆婆徐氏,还能有谁让她如此忌惮。
谢忱心中带着气,伤得这么严重,她为了不让萧元昇为难,竟如此委曲求全。
他满腔的怒气和恼意都无处泄,他实在恼她如此全心全意对待萧元昇,又恼她即使受伤也没说过徐氏一句坏话,处处为萧元昇掩饰。
可想起那可怖的伤痕,还有她微低着头,疼得满头大汗的样子,那些复杂的情绪便都消散了。他抬手想将她抱进怀里,好生安抚。
但他一伸出手,崔颜便如受惊的兔子般往后退,他悬在空中的手转而放到桌上。他轻敲着桌面,若是在皇宫,无人敢伤她!
“用手过度”谢忱忽然想起许太医的话
他的视线落到系于腰带的荷包上,她竟不顾手上的伤,也要做这个荷包。
他当然不会觉得崔颜对他情深义重,只怕她只想逃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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