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信,还说起白日听到的动静。
把沈明奕描绘成了一个白日宣淫夜晚偷欢的贪淫好色之徒。
老男人比他多疑,反问道,“万一他们是在趁着夜色出来打探消息呢?”
住持像是听到什么旷世笑话,瞬间笑了起来,自信说道,“不可能!谁夜出打探消息穿着鲜艳的衣物?生怕别人现不了吗?”
老男人若有所思的点头,显然也想到这点,沈明奕也不是那么傻的人。
“和我猜的差不多,即使他侥幸成了大理寺少卿,也改不了混性。”
语气鄙夷,很是看不上沈明奕这种仗着家世的纨绔子。
住持讨好般笑道,“贵人就是多虑,我看他就是一个好贪欢的公子哥,外出竟然还带着通房,根本对我们造不成威胁,玩两天就离开了。”
他得意的说完,自顾自喝了一杯泡着花麻株的酒,瞬间头脑晕,色眯眯地盯着眼前雌雄莫辨的和尚。
嘴里也情不自禁说起糙话。
老男人皱起眉,嫌恶地瞪他一眼,“你现在身份是住持,要注意言行举止,别把土匪气息挂在脸上,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住持笑容一顿,眼里闪过不满,嘴上却只敢讨好应下。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自己也当不成住持,挣不了这么多银子。
老男人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别过头,心里抱怨起来。
也不知道贵人这是怎么想的,找这么个人当住持!
–
翌日一早。
温颂睡着不踏实,早早起床,沈明奕也被她的动静吵醒。
就在她去端早饭的功夫,回来迎面撞上同样端饭的如香。
温颂默默翻了个白眼,这架势要不是冲自己来的,她就把托盘吃掉。
如香隔老远就开始冲她翻白眼,嘴里嘟嘟囔囔绝不是好话。
虽然温颂烦她,但是不至于躲着她走,路又不是她的。
她走得,自己更走得。
如香看她竟然敢面对自己走,顿时气的不清,伺候人的玩意儿竟然敢不避让自己?
如香蛮横的挡在她身前,鼻孔冲她哼一声,“谁让你走这里的!”
温颂不说话,疑惑地皱起眉头,打量起周围,似乎在找什么。
如香不明白她干什么,情不自禁后退一步,有些心虚,“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你看什么呢?”
温颂收回目光,眼里满是疑惑,“这里也没写姑娘你的名字啊,怎么走不得?”
似乎是真的好奇,她满眼求知欲看着她,期望她能为自己解惑。
如香不知她是真的还是故意的,总之是有些无语,鄙夷的上下扫视她两眼。
“我们,能一样吗?”
表情又是骄傲又有些得意。
她是伺候身子的,自己可是正经丫鬟。
温颂不再说话,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看她端着的托盘,又看看自己的。
如香不自在的挺挺胸膛,企图让自己气势压过她。
温颂随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是不太一样,我这份是我们两人吃的。”
丫鬟怎么能和主子同桌共食,如香端的只是旦王妃一人的,她吃什么,什么时辰吃都得看王妃的意思。
可温颂不同,她从来都是和沈明奕一桌吃。
温颂这话算是戳如香肺管子上了。
她们果真不一样。
如香被她气的直喘气,两只牛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温颂觉得要不是手里端着饭,她肯定得打自己。
为了不受伤,温颂懂得见好就收,见不对就溜。
小心饶过她,宁愿自己蹭了下墙壁也不碰到她。
可谁知,如香不地道,玩阴招儿,竟敢明目张胆出手。
前面正好是台阶,她看准时机,对着温颂的后背猛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