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曾不解,楚慕是一方主将。
又连年征战,大小功劳无数。
圣上赏赐的稀罕物件少说也有数十件。
可她在楚慕房中或者库房都不曾见过一件御制品。
后来还是二夫人打她嫁妆的注意,她才知道大将军府中的贵重物件都在二房院中。
就像是大将军府的传统,各院主子的四季衣衫选布料也是由二房先选。
总归不管是什么,事事都要以二房为首。
“慕儿是执意要为了沈氏,来杖责你二哥了?”老夫人的脸寒了几分。
“母亲说笑了,可不是孩儿要执意杖责二哥,刚才孩儿可是说了今日无论谁对谁错,一律家法伺候,绝不姑息。
孩儿是一方主帅,说出去的话怎么能不作数呢,母亲时常教导孩儿凡事要以理服人。
二哥身为读书人身为孩儿的兄长,更不该做这等有损他脸面又打孩儿脸的事儿。
沈氏她总归是孩儿的夫人,府上人都看着呢。
今日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二哥,让他长长记性,将来若二哥冲撞了京都中的贵人,他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母亲慈母多败儿啊。
来人将二爷押下去,杖责三十。”
今日楚老二他非打不可!
老夫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还能说什么?
说以往她教导得不对。
说老二做的没错!
这不是打她自个儿的脸吗。
立马有小厮上前押住楚仁杰。
楚仁杰挥动着衣袖:“我是府上二爷我看谁敢动我。”
小厮们面面相窥,他们还真不敢动手误伤了二爷。
今日是二爷气狠了将军。
将军才会责罚二爷。
将军向来最敬重二爷,这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哪有隔夜仇啊。
楚仁杰手脚并用向老夫人爬了过去,一把抱住老夫人的腿。
林娇娇连忙起身退到了老夫人身后,生怕这色中恶鬼碰触到她。
“娘啊,老三这是被沈氏这个小娼妇给迷了心智啊,那两个人说的话,老三怎么能信,那二人分明就是沈氏这个贱人的姘头,还是她养在府上的姘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说着看向沈昭,“老三,你不问罪沈氏,不让人将这两个小黑脸给抓起来,你反而要打我这个二哥!莫不是你被沈氏给下了降头神志不清了。”
楚仁杰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口中的两个小黑脸是楚慕身边的暗卫。
楚七和楚九对视一眼,不应该是小白脸吗。
他们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