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的飞机,小虞总有其他要交代的吗?”程歆拿了包,笑着问她。
“我还以为温砚笙来了港城,你也能跟着度一段时间假呢。”虞卿辞将面膜一揭,突然想起什么,笑着问她,“跟着温砚笙多辛苦啊,要不你来给我当助理呗,我度假的时候肯定也让你放假。”
程歆还没说什么,虞卿辞的后颈就被人捏了一下。虞卿辞‘嗷’的一声缩起脖子,转头就要去咬人:“温砚笙你干什么呀?”
温砚笙揉着她后颈的手没送,甚至还多用了两分力,对着程歆抬了下下巴:“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房门一关,虞卿辞猛的抬手挥开温砚笙,勾着人的肩膀往下一拉,就把温砚笙按在了沙发上,骑坐在温砚笙的腰腹:“我就问问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说我看上谁都行的吗?怎么,现在程歆又不行了?”
温砚笙丝毫没反悔的羞愧,自下而上平静的望着虞卿辞,一只手已经撩开虞卿辞的下摆,伸进去揉弄她的腰。
虞卿辞顿时一声喘,挣扎着要从温砚笙身上下去,却被温砚笙按着腰整个人趴了下去,贴近她耳边的声音带出一声笑:“哪个追人的会这么霸道?”
“你刚刚都听到了?”虞卿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喘着气瞪她,“我那是在你助理面前给你面子才那么说,难度你想让她觉得是她上司主动搞同——”
话还没说完,就被仰起头的温砚笙咬住下唇,所有的骂声都化作了一阵猝不及防的喘,又尽数消失在嘴里。
送餐的服务员按了三回门铃,没有得到回应后,把餐车留在了房门外。等到早餐被拿进去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虞卿辞浑身热汗的趴在餐桌边,对着温砚笙颐指气使,指挥人给自己拌沙拉。
温砚笙答应得干脆,她身上的睡衣半敞着,领口处的纽扣已经被虞卿辞扯落在了不知何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修长的手指捏着沙拉碟往下倒,拉出一长串沙拉酱汁,均匀的溅落在新鲜的果蔬上,十分赏心悦目。
身体中的热潮已经散去,因为温砚笙的这一动作,虞卿辞舔了舔唇,看过去的眼神渐渐又变得直白。
温砚笙的目光回落过来,四目相对,虞卿辞不再纠结,起身贴上去,吻上了温砚笙的胸口。
温砚笙没动,继续替虞卿辞把剥好的虾放进沙拉碗。
虞卿辞的吻越来越重,从一开始的轻舔开始加重吮吸,然后用上牙齿研磨,直到落在颈中部时,她停了停,抬头问温砚笙:“什么时候去你表妹家?”
“约了明天的晚饭。”温砚笙的语调说得比以往要慢,像是猜到了虞卿辞要做什么,清润的嗓音里带出哑,“别闹。”
自从那回留下的吻痕被虞柏洲发现后,她们都不会在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
虞卿辞有些遗憾,最后吻在了温砚笙的锁骨上,用牙齿慢慢碾磨了将近半分钟,松开口时,如愿的看到一个鲜红的印子。
她将手揉上去,描摹着轮廓欣赏了片刻。
“真漂亮。”
温砚笙揉了揉她的后颈,把人按回座椅上:“吃东西吧,等会儿该低血糖了。”
“我身体好着呢,才不会低血糖。”虞卿辞叉起一只虾咬进嘴里,不忘替自己正名。
也不知道是谁总是没力气嫌累,温砚笙嘴角牵起意思不明显的笑意,不置可否。
虞卿辞在第一天到港城时,因为叶雨桐的缘故,缠着温砚笙要跟她一块去做客。临了真到这一天,虞卿辞又后悔了。
但她不坚定的立场很快又动摇,因为温砚笙说她舅舅家有个很大的用以酿酒的葡萄庄子。
第二天出发时,虞卿辞特意打开了车子的敞篷,港城冬季的风并不大,阳光温暖,正适合沿着海港兜风。
温砚笙穿着淡卡其色的风衣,开车时将袖子往上卷了两圈,显得整个人随性许多。
虞卿辞挑选的港式情歌从车载音响中缓缓淌出,连拂面的微风都带上了港城特有的往事韵味,缄默的情话道尽暧昧。
“你舅舅他们一直都在港城吗?还是后来才搬迁过来?”虞卿辞半侧着身子,问起。
温砚笙静了一瞬,猜到虞卿辞想问的,说:“一直都在港城这边,当年我妈妈出去留学,认识了我爸,据说我外公他们当时就不太满意我爸,觉得他别有所图,还要求我爸签了一份婚前协议。”
虞卿辞想起温煜风,摇了摇头,遗憾道:“还真被他们说中了。”
温砚笙不清楚后来父母为何会渐行渐远走到离婚的地步,也不好评价:“也许吧,时间久了,总是会变的。”
虞卿辞长了张嘴,下意识想要反驳,但无论是她父母名存实亡的婚姻,还是她自己的情感经历,都举不出一个能反驳的例子。
虽然也没反驳的必要,爱情这种东西,就连童话故事都只会写到高潮时停笔。
王子抱着水晶鞋求而不得的热情,也许会在灰姑娘无法适应王室生活时渐渐消散。白雪公主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雏鸟情节,也许会在陌生的王国里分崩离析。
“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温砚笙问。
虞卿辞回过神,笑了笑:“就是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刚刚好。”
四十分钟后,车开进僻静的私庄。
下车时虞卿辞才后知后觉的拉住温砚笙:“……是不是应该带点礼?”
温砚笙向她招了下手,打开后备箱的车门,把其中两袋东西递给她:“拿着。”
虞卿辞拨开里面的丝绒盒一看,是一套帝王绿的翡翠,莹润剔透,没八位数根本下不来,她不禁朝着温砚笙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