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宁远侯夫人又如何,如今袭爵的人是我的儿子!”
“到底,还是我胜了!”
若是苏婉容身后有尾巴,此时只怕已经翘上天了。
顾青秋不怒反笑:“苏婉容,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蠢?不仅你蠢,你生的儿子,跟你一样蠢!”
宁旭阳和苏婉容都沉下脸来。
只一句话,就将他们心里的得意全都压了回去。
宁旭阳愤怒不已:“母亲……”
顾青秋抬手将他的话堵回去:“别叫我母亲,你的母亲在你旁边呢。”
宁旭阳一窒。
“我是真的觉得你们蠢……”顾青秋淡淡地道,“苏婉容,你儿子做了宁远侯又如何?他敢上折子替你请封宁远侯太夫人?”
苏婉容也不由紧紧咬着牙。
宁远侯太夫人?
别说顾青秋还在,就是顾青秋不在了,她也绝无可能成为宁远侯府的太夫人。
“你们说……若是我以宁远侯太夫人的身份哭诉宁旭阳不孝,不配做这宁远侯,会怎么样?”顾青秋轻飘飘地问。
宁旭阳和苏婉容顿时面色大变。
他们太过得意之下都忘了,一个“孝”字就足以将他们压得死死的。
宁旭阳连忙将苏婉容往外拽,还不忘了回头冲着顾青秋讨好地笑:“……母亲,是儿子错了,儿子再也不敢了,儿子这就将她送出府去……”
苏婉容满心不甘,到底没能拧得过宁旭阳,被连拖带拽的带走了。
顾青秋嗤笑一声。
画冬一脸快意:“主子,您过去就是性子太好了,才让他们如此嚣张!”
顾青秋轻轻摇头。
她不是性子太好了,只是之前的这些年,她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在意了而已。
画春则拧着眉:“主子,您真要再容他们?”
顾青秋忍不住笑:“画春,我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吗?”
画春和画冬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顾青秋原本以为,她让画春递了牌子入宫,怎么也要明日才能得到回信儿,没想到,才用了午膳,宫里就来了人,请顾青秋即刻入宫。
顾青秋一时又是期待又是心酸。
燕离有多急切,他这些年
就过得有多孤苦。
顾青秋也急着想要见到燕离,她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裳准备出门。
宁旭阳得了消息赶过来,急切地道:“母亲,儿子得您多年教导,您真的要如此无情吗?”
他以为顾青秋是要去宫里告他的状。
顾青秋一扬眉:“你也知道是我教导你多年,而不是我欠了你的?”
语毕,不再搭理宁旭阳,径直往外走。
宁旭阳想拦,可宫里来人已在门外,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