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再度开启,是成年人的脚步。
「小远,你躺着别动,姨来给你上药。」
「谢谢刘姨。」
药膏被贴在了眼睛上,然后用一条布带,绕着后脑勺绑起。
舒适的感觉在眼眶处荡漾,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疲倦。
强撑着先不睡,李追远问道:「刘姨,我的眼睛,多久能好?」
「旬月。」
李追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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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发出了笑声:「呵呵,一个月,你也能消停消停了。」
李追远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臭小子,你是怎麽还能笑出来的?」
「一个月,正好过完暑假,不耽搁开学。」
白天,李三江醒了,得知小远和壮壮已经回去后,他也没当回事儿,而是抄起自己的家伙事,领着润生沿着河边又转了好几圈。
润生本想着就这麽陪着李三江耗一耗时间,走一走过场的。
然后,他看见李三江掏出那块罗盘。
罗盘指向正南,他就跟着李三江来到那座桥下。
在桥下,李三江解开裤带,撒了泡尿。
男人撒尿时,往往不喜欢向下盯着看,而是荡胸生层云般地,扫视四周。
他看到了桥下的那座碑,感叹道:
「润生侯啊,这个叫周庸的,是你村里的人麽?」
「是的,大爷。」
「喷,他是不是很有钱,一个人捐建了一座桥。」
「额——···—我对村里人不太熟。」」
「你们村的,你都不熟?」
「大爷,你是知道的,我和我爷干这行的,平日里也很少和村里人接触「不应该啊,你们在村里人缘不好麽,谁不喜欢打牌就输钱的山炮?」
「我爷大部分时间,兜里也没钱打牌。」
「哦,也对。」
润生舒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算是把智慧都榨乾了,才总算将这件事给搪塞了过去。
但接下来,让润生傻眼的一幕出现了。
李三江拿着指南针,往南走来到桥下,前面是河流拐口,没路了,那他就顺着指南针反方向指引I,向北走去。
而周庸家,正好就住在村子北角。
润生就这麽跟着李三江,走到了周庸家前面,完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自家爷爷一直说三江大爷没本事,这叫没本事?
昨晚小远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周庸家的,三江大爷撒泡尿的功夫就寻到了!
「哈哈哈,你们好啊!」
李三江举起手,对坝子上坐着的那对母女挥手打招呼。
因为润生这个本村人正好站在他身边,所以他才能看见那对母女。
「大爷,我们不要往前走了。」润生决定,如果李三江继续往前,他哪怕是扛,也要把李三江扛走。
「不去了不去了,就她们母女在家,去个什麽劲,没意思的。「
人家女眷在家,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适合去靠近了。
但这话在润生耳朵里,却有另一种解读,三江大爷一眼就知道周庸不在家了?
晃悠到下午,李三江就回了山大爷家。
村长也在院里,询问了进度,李三江拍了拍胸膛,说别急,就快找到了等村长离开后,昨晚剩馀的高度白酒还有很多,村长又提前送来了些小卤菜。
俩老头就坐下来,继续喝酒。
喝着喝着,就又喝到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