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杏媚气得杏眼圆睁,伸手一把揪住春芽的肚兜,扬手就一个嘴巴甩下来,“贱人!说!你这肚兜,是哪里来的?”
春芽两臂被两个婆子压住,动弹不得。“这是奴婢贴身衣物,早就穿在身上。”
阮杏媚气得咬牙切齿:“不要脸的贱货!说,是不是阿晏给你的!”
春芽竭力摇头:“阮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来?三爷他为何要送一条肚兜给奴婢?”
她说着哀哀落泪:“阮姑娘想想,三爷他想要奴婢为老侯爷殉葬还来不及,他又怎么可能送肚兜给奴婢?”
阮杏媚果然被春芽激怒:“贱人,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压根儿就没说实话!”
阮杏媚用力一扯,登时将春芽肚兜上的系带扯断!
肚兜掉落,春芽身子美好的弧形在屋子的幽暗里,如两朵玉白的昙花,风华潋滟,隐秘绽放。
纵然同为女子,阮杏媚也惊了一下,“……果然是狐狸精!你,你这竟生得这么大,就是为了勾引男人的!”
阮杏媚又气又妒,扭头问那两个婆子:“你们给我噶了它!我看它们就碍眼!”
两个婆子也没想到阮杏媚要玩这么大,赶忙冲阮杏媚使眼色。
噶了它是简单,可是伤口那么大,要是止不住血,那可是要闹出人命的呀!
侯府是有权惩治自家奴婢,可是一旦闹出人命来,那就不是侯府自己能压得住的了,到时候官府必定插手,甚至还可能惊动朝廷!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清脆的两声巴掌。
“滚!”
随即,房门便被凌厉推开!
面对面,撞见她衣内的美好
还没等屋里的众人看清是怎么回事,一个身影如电光流火般飞奔到春芽面前。
一件雾白的僧衣,如一片月光飘落,盖在春芽身上。
春芽旋即被人拦腰抱起。
与此同时,那两个压着春芽身子的婆子,虽然膀大腰圆,却被踢飞,像两片枯败的叶子一般,仓惶地飘在了半空里!
阮杏媚惊得目瞪口呆,“毓哥哥!”
阮杏媚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竟然是云毓!
毓哥哥他,不是这么多年来一直身子病弱,手无缚鸡之力吗?
云毓却仿佛压根儿就没听见阮杏媚喊他。
他将僧衣盖住了春芽的身子,自己只着中衣,垂首望向怀里强忍着破碎的眼泪,抖成一团的人儿。
“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