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痒难耐的患处被热气触碰的瞬间,陈笙忍不住呜咽一声。
“疼的很厉害?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一趟回春堂……”
袖子被陈笙拉住了。
“不,不疼的。只是有些胀……妻主不要去了。”
“真的?”季清夏反复确认陈笙的表情。
“嗯……妻主快去沐浴吧,会……会着凉。”
季清夏这才想起来自己也被雨淋湿了,刚刚忙了一圈,又是挑衣服又是问侍从要水,竟是没觉出冷来。
大概是系统真的改善了她的体质。
但她这样狼狈,陈笙看着肯定会担心。
于是温和了眉眼:“帕子冷了自己记得换,那我先去沐浴。”
“嗯嗯,妻主快去。”
与此同时,换好了衣服的冯锦月走出浴室。
房门就在这时被敲响。
“锦月,是我。”
谋算
冯锦如撑着伞站在门外。
“哥?你怎么现在过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晚宴还早,看看你这儿缺不缺什么东西。”
两人一同进门,在桌前坐好,冯锦月倒了两杯热茶。
“哥,我刚刚在书院门口那会儿就想问你了。不是说今晚是你设宴邀请各家郎君吗?怎么又成了嫂子设宴邀请同窗?”
“凑巧撞上了。刚刚妻主也同我说……既然如此凑巧,那不如就一同参宴,也会更热闹些。”
“一……一起?哥你不是邀请了很多未出阁的郎君吗?这样……这样……”
“没什么不好。妻主说,来的都算是亲近之人,而且读书人本就心性高洁,不会发生什么逾矩之事。”
“这样啊……”冯锦月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微红:“那位季小姐……今晚也会参加的吧?”
冯锦月只顾着害羞,没注意到冯锦如眼中一闪而过的挣扎。
“……当然,妻主设宴原本就是为了庆祝季小姐夺得县案首一事。”
“是呢,县案首……我听母亲说了,虽然现在还只是县案首,但季小姐的试卷是母亲亲自审阅的,母亲说以她的学识,府试案首也是十拿九稳的,双案首……不就跟芷微的学识一样高了?”
“锦月你……对那位季小姐这样感兴趣吗?”
“当然了!不然刚才在车上我为什么会问那个土包子那么多问题?说来也怪,虽说是庄户人家没什么见识,但是季小姐既然能读书,家里怎么会给她找个这样又丑又瘸的侍人?”
“那位并非季小姐的侍人。”
“啊?不是侍人?难不成是侍君吗?”
冯锦如缓缓摇头:“妻主说,那位是季小姐的正夫,陈公子。”
“正……正夫?!”冯锦月不自觉提高了声量,见冯锦如皱眉才又压低了声音:“怎么会是正夫啊?难不成那个土包子家世显赫?不对啊……他自己说了是村里来的……”
“是父母之命。想必……季小姐也不好推辞吧。”冯锦如眸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