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朱念林,整个人仿佛被一种沉重的阴霾笼罩着,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像是在努力克制内心的不安。
于知乐给他到了杯热茶,正立在一旁和他说些什么。
陆闻渊闻讯从外面赶回来,问迎上去的沈潭:“现下什么情况?朱大人呢?”
沈潭跟着他的步伐:“在您厅堂,不久前,朱大人来报,说长女朱慈惠失踪了,孟哥问了大概情况,朱大人说昨儿晚上,朱慈惠与他和夫人闹了些不愉快,今儿一早身边的丫头便跑来说小姐不见了,家里家外能找的地方全部找遍了也没找到人,不得已来只得大理寺求助。”
陆闻渊:“他最后见女儿是什么时辰,丫头最后见到她家小姐又是什么时辰?”
“朱大人说吵完嘴朱慈惠戌时半回了自己院子,丫头伺候完洗漱约莫亥时初,朱慈惠没有让丫头在屋里守夜的习惯,因此只能判断亥时初她还在府中。”
陆闻渊到了厅堂外,坐在里面的朱念林听见脚步声侧头看见他,忙跑了出来:“陆大人,求你,求你帮我找到我女儿。”
他佝偻着背,几乎跪了下去。
陆闻渊一把托住他的胳膊将他托起来:“朱大人快快请起,下官定竭尽所能寻回令千金。”
他扶着朱念林进屋坐下,问清原委。
朱念林声泪俱下:“怨我,都怨我,她不愿嫁给永宁伯爵府次子,是我非逼着她嫁,若不是我逼她,若不是……”
朱念林哭得一口气没接上,险些背过气去。
初灵姿忙拍着背给他顺气。
陆闻渊:“是不是为了此事还未可知,朱大人无需自责。”
“就是为了这事,昨儿晚上,她与我和她娘吵,就是为了这事。”
永宁伯爵府次子名声不差,说起来若两家真成了姻亲倒是朱家高攀了。
陆闻渊疑惑:“恕下官唐突,朱大人,令千金为何不愿嫁?”
朱念林摇头:“我也不知,这孩子从小便主意大,有心事也不爱与我们说,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姑娘家,哪里就能做主自己的姻缘了。”
陆闻渊点点有:“我明白了,罗凌,带朱大人去休息,”他又转向于知乐,“把那丫头叫过来。”
片刻,于知乐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进来,是朱慈惠身边贴身伺候的,丫头低着头,两只手死死搅着衣角,一进厅堂便“扑通”一声跪下。
陆闻渊眯了眯眼:“最后见朱慈惠是何时?”
丫头:“是,是昨晚亥时初小姐睡下后,我便回房了。”
“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
“今日辰时,小姐一贯这个时辰起,可今儿过了辰时还没听她叫人,我觉得奇怪,便敲了门,可半天没人应,推门进去才发现,屋里没人,被子里是凉的,不知道小姐离开多久了。”
陆闻渊打量着她:“朱慈惠近来可以异常?”
丫头明显顿了顿,磕巴着道:“并,并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