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寒风,原来晚上睡觉前忘了锁窗,窗户被吹开一条缝,这猫大概觉得屋子里面温暖,趴上了初灵姿胸口。
一人一猫对视良久,橘猫见初灵姿没有恶意,又试探着靠近。
初灵姿扭头伸手从床头的箱笼里摸出一包肉干。
橘猫见她有动作刚准备转身跑,却闻到一股肉香味。
它顿下脚步,迟疑地看着初灵姿,半晌,判断她没有攻击它的动作,才慢慢靠近。
橘猫高度警惕,叼起一块飞快地躲进角落,边吃边注意初灵姿。
几次反复之后它终于确定,眼前这个人类不会伤害它,终于直接就着初灵姿的手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边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
初灵姿心疼地看着被它吃空的肉干袋:“你到底饿了多久这么能吃?”
吃饱的橘猫惬意地舔着爪子朝她“喵”了一声。
有奶便是娘,橘猫当即认主,把自己舔干净了以后开始在初灵姿身上各种蹭,顺势直接钻进了她的被窝。
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初灵姿的臂弯里,美美地闭上眼睛。
初灵姿气笑:“你跟个老大似的,压我胸口,吃我肉干还霸占我的被窝,以后就叫你老大好了。”
老大?初灵姿瞬间想到被众人喊作“老大”的陆闻渊,笑得整个床跟着抖动,若是被陆闻渊知道是不是要气翻了?
顷刻,老大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有了老大的陪伴,初灵姿竟睡得香甜。
次日,初灵姿是被老大舔醒的,大概是觉得她睡了这么久还不醒会不会是死了,老大先是闻了她的鼻息,然后便舔起来。
还没有习惯有猫陪伴的初灵姿醒来后整个人一愣,随即才想起来自己大半夜的收养了只猫。
初易明对老大的出现表现出了十分的兴奋,以前家里穷,自己都吃不饱别说养动物了,都说猫招财,现在有个主动送上门的,岂不是预示着初家要发。
老大会撒娇求摸摸还会夹着声音喵喵叫,连初沐安看了都很喜欢,于是,它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成了初家的一员。
有了萧年望的证词,陆闻渊带人搜查了严达家。
果不其然,从他家中搜出了萧家转到严家名下的房契、地契,严达一下泄了气,交代了他与萧年望勾结,诱奸魏红依的全过程。
魏红依第一次见到严达时,确实被他酷似萧理的长相震惊,但也就仅此而已。
见魏红依不上钩,于是萧年望策划了那一回的宴饮。
魏红依根本不是喝醉,而是严达在萧年望的授意下,在魏红依的酒里动了手脚,诱奸了魏红依。
次日醒来的魏红依本要报官,严达一边哭一边求饶,自称倾心于魏红依已久,看着酷似亡夫的脸,魏红依最终还是心软了,架不住严达的攻势,开始与严达来往。
可严达原本就是个好逸恶劳的主,之前声称的做生意全是假的,除了伸手向魏红依要钱,便是吃喝嫖赌。
仗着那张脸,魏红依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了他,直到萧家以此开始向魏红依发难,焦头烂额之际,魏红依发现了严达与萧家的勾当,一气之下断了与严达的往来。
简直就是人渣,若不是有人在场,初灵姿恨不能上去抽严达两耳刮。
倒是出乎初灵姿的意料,一向严谨自持的聂石开居然出其不意地照着严达胸口便是一脚:“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本就艰难,她付出了多少才能有不输男人的成就,你们不拉一把就算了,竟然还不折手段地算计、伤害,还算得上人吗?”
沈潭在后面悄悄拉了拉初灵姿的衣摆,小声在她耳边道:“老聂也是寡母拉扯大的,母子俩也曾被族人逼得走投无路,是咱们老大拉了他一把,不过后来他母亲病重,没多久就过世了,他现在跟她母亲姓聂。”
初灵姿在心里长长地“哦”了声,难怪聂大人如此气愤,原是想到了自己和母亲的遭遇。
陆闻渊根本没有拦着聂石开的意思,冷眼看着严达被他揍了个鼻青脸肿,顶着一张不堪入目的脸不住求情:“大,大人饶了我吧,我错了,我是个混蛋,我再也不敢了……”
从严达家出来,个个都在为魏红依遇人不淑叹息。
直到现在,和陆闻渊的推测基本吻合上了,可与严达断了来往后一年里魏红依的心路历程恐怕还是要从董希查起。
监视董希的探子回报,她依旧住在被烧毁的房子里,既没有为儿子苗剑办丧事也没有入殓,每日除了去分坛还会去魏红依家附近。
不给儿子下葬,还成日和一个死人住在一起,众人听了悚然。
陆闻渊望向初灵姿,冲她挑眉。
初灵姿深知又该自己出马了,被赶出分坛已有几日,该是她带着供品和供银同教主赔个不是的时候了。
她讨好地冲陆闻渊笑。
陆闻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有话说,笑得这么渗人。”
“那个,想要再混进那个什么教吧,得带供品和供银表示自己的诚意,”她伸出三只手指搓了搓,“大人,您懂的。”
陆闻渊从袖袋里拿出一个钱袋直接扔给她:“拿去用,记得剩下的还我。”
“得嘞,”初灵姿一把接住,“大人您就瞧好吧,这回保证给您带回来一个有用的消息。”
去市场上买了一堆瓜果糕点,全部包得漂漂亮亮,放进篮子里,又找了个钱袋,想了想从陆闻渊给的钱袋中拿了五两银子放了进去,不多不少,既不张扬,又能显得她的诚意。
其实初灵姿有些怵董希,因为她总是一副阴森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