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站在一边,心疼地看着如嬑,只恨自己保护不了她。
弘历饶有兴致,如嬑却坐如针毡:
“皇上,臣妾不适,先回宫了。”
弘历瞧都没瞧她一眼,直接转头对着赵喜吩咐道:“传永常在。”
如嬑起身的动作一顿。
心好疼。
她瞥了一眼弘历,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宫里她直接就躺到了贵妃榻上。
容佩跪在边上替她捏腿,即便自己过得凄苦,但还是忍不住心疼如嬑:“皇上今日哪是跟您看戏啊,是叫小凌子跟着,看你们俩演戏。”
如嬑飞扬的眉头微微蹙起。
想起皇上刚刚登基的时候,他们一块看《墙头马上》,是那样亲密无间,可如今怎么就变了呢?
想着想着,一滴泪就流了出来。
待到初秋,汪云檀已经基本上了解了如嬑年轻时的言行举止,她在那个离谱的范本上加以改进,成为了一个“完美”的青樱。
弘历看着她绣给自己的粉樱红荔的手帕,心中感慨万千:“怎么会想起给朕绣这个?”
“嫔妾看皇上的手帕太素净了,就想着给皇上新绣一个。”说着,汪云檀大着胆子靠在弘历肩上:“嫔妾喜欢樱花,这荔枝又合了皇上的名讳,我和皇上,要永远在一起。”
弘历细细抚摸着那帕子,抬眼看向汪云檀。
他眼神迷离,看着汪云檀就像是看见了曾经的青樱:
“叫朕弘历哥哥。”
鬼使神差地,弘历说了这么一句。
汪云檀只是愣了片刻,下一秒就红着脸:“弘历哥哥。”
她大胆而自信,更像当年的青樱了。
弘历一把将人搂在怀中,就像是搂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当天,永常在就成了惇贵人。
很快就又是冬天,御花园的梅花都开了。
琅嬅约着高曦月去赏花,正巧碰见弘历和汪云檀。
“小心点,别摔着。”弘历笑着看向踮着脚折梅花的汪云檀。
“没事,我不怕!”汪云檀折下一枝她觉的最好看的,献宝似地举到弘历面前:“弘历哥哥,快看,这梅花好不好看?”
弘历眼神迷恋,笑着回答:“好看。是要送给朕的吗?”
谁知汪云檀笑着一仰头:“才不是呢,这是我自己给自己摘得,弘历哥哥喜欢,得自己去摘。”
“哈哈哈哈哈哈!”弘历立即大笑起来,宠溺道:“好,朕自己摘。”
汪云檀声音轻快,很轻松就传了过来,琅嬅瞧着,嗤笑一声摇摇头。
常欢立即回头给后头的宫人使了个眼色,挥挥手。宫人们就自觉地往后退,退地远远地保证听不见主子们的对话。
崔福走到一边把一旁扫地的的太监都清走,守在了路口处。
“弘历哥哥,四十多岁的哥哥吗?”琅嬅冷笑一声低声道。
“皇上真是疯了。”高曦月也不能理解,脸上满是嫌弃:“娴嫔还活着没死呢,这是要干嘛啊。”
“恶心。”琅嬅轻声吐出这两个字。
高曦月还以为自己没听清:“姐姐,你说什么?”
“我说真是恶心,忍了这么多年,我也快忍够了。”琅嬅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看的高曦月心里慌。
“别怕,我会保护好你们的。”琅嬅察觉出她的不安,又露出一个温柔的表情,安慰了一句:“走吧,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