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双眼紧闭,不敢去看任何人。
“怎么都堵在这。”
忽的,响起了一声沉稳的男声,那声音里还带着两分笑意。
“进忠公公、常公公。”秦立立即笑着打了个招呼。
三宝立即心道不好,这二位都不喜欢凌云彻和景阳宫,只怕要为难,于是开口道:“别在这杵着了,快把花拿进去。”
“是。”凌云彻就要走,被进忠拦下。
“见着我和常公公怎么转身就跑啊。”说着,他拿起篮子里的花看了一眼:“呦,这是摘给谁的啊?该不会是娴嫔娘娘?”
三宝气的咬牙,可脸上还是一派讨好的样子:“是奴才脚扭了,才让小凌子帮容姑姑摘一点花的。”
“差点忘了,容姑姑和小凌子新婚燕尔,正是浓情意蜜的时候。”进忠笑着把花放了回去。
“可不是吗。”秦立背着手,上下打量一下凌云彻:“凌公公自打进了景阳宫,那过得可是春风得意。”
“这进了景阳宫见了想见的人”进忠也笑眯眯地说着。
常欢余光瞥见地上的痕迹,微微蹙眉,将进忠朝后拉了拉。
“心里头舒坦了。”进忠低头看了一眼,嗤笑一声:“可不春风得意吗?”
凌云彻听见这话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不能让任何人抹黑那个天真善良的少女:“进忠公公这话是到底什么意思。”
“咱们能有什么意思?”进忠嫌弃地挥挥手:“不过是替皇上叮嘱你,好好伺候娴嫔娘娘,可得把娴嫔娘娘伺候舒坦了。”
秦立立即就笑出了声音。
“这话若是皇上的意思,还请进忠公公回了皇上去。”凌云彻顾不得自己的屈辱了,他满心都是如何维护如嬑的脸面:
“或是进忠公公移步景阳宫,当着娘娘的面回了这话。可这若是您自己的意思进忠公公,您是御前伺候的,假传皇上口谕的罪过可不小。”
三宝嘴角立即勾起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常欢听闻脸上笑眯眯地,他看着凌云彻,声音很轻:“凌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做奴才的不就是伺候主子的?还是凌公公误解了什么?心里想岔了,听见的话自然就是岔的。”
“三宝公公以为呢?”
三宝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没说还有自己的事情:“啊?”
“三宝公公不会也误会了吧?”常欢转头看向三宝:“三宝公公现在终于又做了景阳宫的大太监,再也没有人抢你的风头了,想来你的意思就是景阳宫所有太监的意思。那三宝公公觉得呢?”
三宝顿时就慌了神,左瞧瞧右看看。
他不想一下得罪两个主子跟前的大太监,但是也不想背叛凌云彻,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
“皇后娘娘统御六宫,是六宫所有娘娘小主的主子。常公公是长春宫领太监,你的意思就是六宫内所有太监的意思,常公公认为呢?”
秦立眼珠子一转,看似给三宝递了一个台阶,实际上还是向着常欢和进忠。
“咱认为进忠公公的话没有错,不过就是有人想歪了罢了。”常欢笑道。
秦立认可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说着他指了指凌云彻:“三宝公公还是好好收拾收拾小凌子吧。你瞧瞧,连这都控制不住,谁知道脑子是不是真的清醒。”
三宝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啊嗯”
说罢,三人就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