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言不紧不慢地瞥了容佩一眼,又见如嬑默不做声她就明白了:
“娴嫔娘娘的大宫女敢这么说,想必就都是您的意思了。娴嫔娘娘恕罪,即便妾身无所出,可妾身正经的婆婆是皇后娘娘和令贵妃娘娘,她们二人都不曾说什么,您不过一个嫔位,怎么好指责我?”
说罢她站起身行了一礼:“既然娴嫔娘娘与妾身话不投机,妾身就不多留了。这点心您留着吧,好歹也是妾身的一点心意。”
不等如嬑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五阿哥府,深夜。
永琪从养心殿回来就听说了西林觉罗徽言将如嬑怼了一顿,他叹口气抬脚去了正院。
“绵亿叫额娘,额、娘。”徽言抱着永琪的第五子绵亿逗着,旁边躺着打哈欠的是他的双生哥哥绵殷。
永琪进来看见两个孩子在,也不好说什么了,先坐下来陪绵亿和绵殷玩了一会,看着两个孩子睡了,让奶娘抱走才轻声道:“我听说,你今日和娴娘娘有些不愉快。”
“爷是来兴师问罪的?”徽言看着永琪的眼睛,抢先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强势的性子,但是咱们成亲的时候说好了,感情和权利你必须给我一样。你既然选择给我权利,就不要随意过问我的决定。”
永琪无奈地叹口气,温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娴娘娘除了对我有养育之恩,她她还不讲道理的。你和她那样说,她肯定不会听。”
徽言上下打量他一眼,还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那你来是干嘛?”
“我们是夫妻,荣辱和前程是拴在一起的。我知道你听了那些话不高兴,只是哎,娴娘娘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永琪叹气,叹气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为的只是流言吗?你知不知道她要你给那个太监找个好去处。”徽言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不就是和皇上对着干吗?她有考虑过你、考虑过府上大大小小吗?”
永琪沉默下来,他和徽言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沉默。
徽言也不想多说,直接赶人:“爷还是去侧福晋那里或是胡格格处吧,妾身近日不舒服,就不留爷过夜了。”
说罢就直接起身进了内室。
永琪叹口气。
就先这样吧。
长春宫。
富察钟毓带着裕安来请安。
“瞧瞧,和永琮、璟瑟小时候一模一样。”琅嬅看着裕安在院子里又是堆雪人又是和立立玩,就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裕安活泼,有她在,王府里每天都是热热闹闹的。”钟毓笑着回答。
琅嬅笑着摇摇头,转了话题:“最近我都没怎么见到璟瑟,你知道她又在捣鼓什么吗?”
钟毓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永琮肯定知道,我让他抽空来一趟长春宫。”
“哎,不必。”琅嬅有些感慨地叹口气:“这群死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那三个臭小孩每天都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干嘛。
算了,不重要。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不想过多干涉什么。
“那个尤小娘进王府有一段时日了,怎么样?”琅嬅笑着问道。
“倒是一直安安稳稳,没闹过什么事情。”钟毓回答。
琅嬅伸手捏捏她的脸:“你春和的女儿,他是领班军机大臣,一个格格身世,让他查去就好了。”
钟毓顺势挽住琅嬅的胳膊:“好额娘,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