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后,云心带着云秀回了门。
云秀在马车挺高兴的,因为她是很难得的坐上了马车,也难得出趟门,街上热闹景象让她感到新鲜,她在楚家二十三年,除了新年时可以在附近逛逛外,是足不出户的,因为脸的原因她也不喜欢见宾客,宾客看到她时那种疑惑嫌弃又可怜的眼神让她觉得讨厌又害怕,她就喜欢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那是属于她的小天地。
而是这次回去终于可以看到娘了,虽说只过去三天,但这三天过得好慢好慢,今天早上姐姐又为了她穿裙子脾气,她解释是因为没有针线工具没法改才穿着裙子的,但姐姐根本不听,只让她自己想办法解决,还罚她跪一个时辰且不许吃早饭。
但其实也没跪上一个时辰,因为姐姐吃完早饭后就让她起来准备要回门了。
这次看到娘,她终于可以把这几天生的事,心中的苦楚和委屈倾泻吐出,可以做一下是被人疼的孩子,娘很疼她,小时娘曾给她裹过脚,说有双小脚将来的丈夫会喜欢的,但她实在忍受不了疼痛,娘就心软的放弃了,还有娘总是让她先睡觉,说是要看到她睡着了才能放心睡觉,这习惯一直到她出嫁,在娘那里她永远都是孩子。
马车没多久就到了,因为两家本来就隔得不远,她跟在姐姐身后,到了正堂她终于看见娘了,她忍不住开心的笑,娘也同样如此回应着。
她进去给爹,娘,还有大姐依次磕了头后,就像娘站在爹身后一样站在姐姐身后,听他们在那里闲话家常,不知过了多久才被允许让娘和自己回院子聊聊。
她回了生活了二十三年的院子,四处而望,倍感亲切,感慨道,“这一切都没变了,跟我走的时候一样。”
王姨娘笑笑,“傻孩子,你才走三天,当然不会有变化啊。”
“那娘觉得我有变化吗?”
王姨娘拉着她的手上下看看,“嗯,瞧着好像成熟了点。”
“我嫁人了当然成熟了。”
她们相视一笑进了屋子。
她一坐下就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嫁过去的遭遇,说着说着就哭起来,到最后就扑倒在娘的怀里哭。
王姨娘也是闻者落泪,但只会抱着拍拍她的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
她哭完情绪稳定下来后,就离开了娘的怀抱。
王姨娘给她找出了一个工具包,里面有针线,顶针,量衣尺之类的东西,让她拿回去好改衣服,免得又被责骂,她收下了。
王姨娘说,“我之前没告诉你这个,是因为我觉得你姐姐年纪轻,又没有别的族长辈,应该不会讲究这些,所以就没说,哪知道会让你因此被骂,都怪我。”
她安慰道,“没事的,等我回去改好了就不会被骂了。”
王姨娘又找出了之前的五百块放在她手里,“你先前说不要,现在你姐姐不给你月例,你没钱怎么行,你拿着吧。”
她这次倒没有推脱,但问了一句,“那娘你呢?”
“我有月例啊,你爹还在,你大姐再看不起我,每个月还是会给我的,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么说,她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了。
王姨娘再问道,“你姐姐真的说了让你走的话?”
她神伤道,“说了不止一次了,还说是二爷的意思,说二爷回来了就要打我呢。”
“那估计是吓你的,你不要被吓到,反正不管怎样你是轿子抬过去当妾,名头在的,等以后你生了孩子就好了。”
她一脸忧愁地说,“可二爷不跟我同房的话,我怎么会有孩子呢?”
王姨娘沉着肯定的说,“时间长了会有机会的,实在不行就找个时机给他下药。”
她惊愕,“下药?”
“是,下药,如果他能去你房里,你就在饭菜啊或者酒里下药,那种能让男人欲望大的药,等你们同房了,自然就能怀上了。”
她畏怯着,“娘,这,这样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
“我怕二爷知道的话会生气的。”
“你不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而且男人吃了药,你又在床上好好伺候着,他就会感到很快乐,哪里会生气呢。”
她感到害羞,“娘你别说这些了。”
“你跟娘害羞什么,你嫁人了难道还要当处女吗?这都是为你好,不这样怎么同房,怎么有孩子?你姐姐又生不了,等你生了孩子,那就是他唯一的孩子,他能不疼?”
她想了下,幽幽地说,“娘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副模样,不下药的话,怕是会一直不碰我,那我就会一辈子都孤零零的,受尽冷眼的伺候人。”
“你要用的话,娘帮你把药弄来,等你下次跟着姐姐过来的时候,娘就交给你,再教你怎么用。”
她忽的担心道,“那娘别弄太烈性的了,我怕伤着二爷身体。”
王姨娘苦笑了下,“傻孩子,他那样对你,你还会担心他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