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响声让我出现了短暂的耳鸣,肚子紧紧一缩。
这一刻,疼痛好像消失了。
在他走近时,我眼前有些模糊。
直到听到人群里有人喊:「啊!她流血了。」
我低头,一股股鲜红往下蔓延。
莫名地,我居然松了一口气。
可是脑子却有些眩晕。
晕过去前,我被人抱住。
怎么是傅延深?
他怎么那么慌张?
孩子没有了,最开心的不应该是他吗?
陷入昏迷时,我梦到了过去。
没被江家找回前,我生活在孤儿院。
毕业那年,傅延深和江卿瑶来参加孤儿院的捐赠仪式。
他们住了几天,但又不知为何吵架。
傅延深在山里迷了路,失温晕了过去。
我当时上山采草药凑钱,救了他一命。
山间湿寒,我抱着他,温暖他,一步步背着他走到有信号的地方才等到救援。
后来听说那天是因为江卿瑶跟他分手连夜出了国,他才一气之下进山散心。
夏天结束时,我被接回了江家。
却是一个不受宠且多余的人,江家父母对外宣称我是挚友的遗孤,临终前托付过来,因此我连姓都没有改回江。
我作为傅延深的救命恩人,他帮过我挺多忙。
我一度以为我们是朋友。
后来我的升职宴上跟他遇到,却没想到会被人算计睡在了一起。
从那天起,我们变成了仇人。
但没关系,马上我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醒来时,肚子还在痛。
我伸手一摸,平了许多。
医生进来查房:「你醒啦?」
我嗯了一声,想要起身,她赶紧摁住我:「别动啊,你这才刚流产,好好躺着。」
「你老公送你来的时候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又急匆匆走了。」
「真搞不懂,什么事能比自己老婆重要?」
她边说边给我做检查:「你家里人呢?也没见来。」
我笑了笑:「我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