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却每天都来。
用沈野的话说,烬哥最近挺矛盾。
孟夏慢吞吞地收拾书包,她本来就不是急性子,收拾得这么慢,也是为了不撞上周烬。
她发现,只要她不出现在周烬的视线里,一切都挺平和。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立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周烬每次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孟夏看他也没多顺眼。
看上去岌岌可危的风平浪静,就这么凑活着维持了下去。
教室里没剩几个人,赵苒收拾好书包,敲敲她的桌子。
“要不要去安渡港买东西?”
孟夏点点头。
赵苒的妆有些晕了,从书包里翻了一圈,没找着粉饼,索性去水房卸了,剩下张素净的鹅蛋脸。
这是孟夏第一次看到她卸妆后的样子。
也好看,是另一种气质。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有着最蓬勃的生气,怎样都是美的。
赵苒弯腰拿书包,衣领往下滑了一点,锁骨上有道很淡的淤青。
看上去应该快好了。
她直起身,校服重新贴回去,淤青看不见了,夸张的银吊坠晃了几晃,格外显眼。
从家里搬出去后,她的状态好了不少。
孟夏又把自己的号码给她留了一遍。
赵苒把便利贴揣进兜里,摸出两块糖,一人一块。
是大白兔奶糖。
孟夏记得,起初大白兔奶糖只有原味的,十几年过去,不光出了很多口味,还有了雪糕和香水。
她手里这块是原味的。
孟夏小时候,宋岚如怕她长蛀牙,规定一天一粒,不准多吃,那时候会为了吃糖高兴得不行。
现在长大了,能随便吃了,反倒没那么开心了。
“小时候我爸特喜欢拿这个哄我。”赵苒靠在桌沿,咬着糖,腮一鼓一鼓。
后半句没说。
赵西桦病重时,给她留了很多糖,装了整整一柜子,够她吃上十几年。
她不敢多吃,怕太早吃完。
后来母亲另嫁,搬家时,柜子里的糖都被继父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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